「紫夫人,在下此來是有件案子希望你能協助調查。」李柬之開門見山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紫夫人笑道:「推官能在大白天來這種地方,肯定不是來找我這裡的姑娘。既然有有案子需要我們協助,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一定配合你。」說這話時,無意中看向李柬之身後站著的衙差。
但見這個衙差雖然臉上長著鬍子,但是面容年輕,眼神裡迸發出強烈的洞察力,彷彿是觀人肺腑,紫夫人心頭不由得一震。
李柬之一臉微笑的問道:「請問裴惲最近一段時間來過貴地沒有?」
紫夫人收回目光,仔細想了想回答道:「裴公子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所以他每次來的時候,我都會去迎接他。記得是一個多月以前,他還來過這裡。當時我們嘲諷他,都快要成親,還來這種地方。」
「他怎麼說?」李柬之問道。
「他說,就是因為快要結婚所以才來風流。」紫夫人突然語氣沉重的道,「聽說他的成親物件突然自殺,他就再也沒有來過我這裡。」
李柬之問道:「那麼請問還記得裴惲是和誰一起來的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因為他總是帶很多人。」紫夫人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來那日陪過裴惲的姑娘。」
「有勞了。」李柬之倒是沒想到紫夫人如此配合調查,且看她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轉念一想,紫夫人並非常人,說不定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李推官,恕我冒昧的問一句,為什麼時隔這麼久再來調查裴惲?」紫夫人在派人去請陪裴惲的姑娘後,好奇的問道。
李柬之當然回答不上來,因為這件事全程是楊宗謹發現的線索。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已經易容的楊宗謹。
楊宗謹看李柬之招架不住,及時救場:「每個案子都有其特殊性,不一定非要當時就來調查。相信紫夫人應該明白專業自有專業做,這個淺顯的道理。」
紫夫人聽了,更加高看楊宗謹一眼,忽然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當朝太妃的外甥、李相的女婿楊宗謹,楊主事啊。」
楊宗謹一怔,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暴露身份。但是一想到自己在醉歡樓曾經留下姓名,也就不感到意外。一面在心裡暗暗佩服紫夫人,一面抱拳道:「前幾日給貴地添了麻煩,實在慚愧。害怕被趕出來,所以易容相見。」
紫夫人哈哈大笑:「我豈是小肚雞腸之輩,楊主事大可放心。請就坐,趁著那個姑娘還沒來,可以說會兒話。」
楊宗謹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李柬之的身側。
紫夫人一臉微笑的看著楊宗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頭上。
李柬之瞥見,心裡頓時很不是滋味。
只要楊宗謹在場,他就成了小透明。除非是出於禮貌和他打聲招呼,其他時間都是和楊宗謹聊天。
紫夫人顯然沒有留意李柬之的臉色變化,依舊微笑的問楊宗謹道:「其實剛才的問題,你回答的時候是有意迴避。」
「咱們換個問題好不好?」楊宗謹很直接的問道。
「可以。」紫夫人沒想到楊宗謹這麼直接,仍然笑著接受了他的提議。
楊宗謹問道:「請問當朝宰相王曾府上的公子王則,可曾來過貴地?」
紫夫人眉頭一皺,沒想到楊宗謹問得這麼直接,並且劍鋒直指王則。
「來過,數天前就來過。不過,他似乎臉色很難看。」紫夫人直言不諱。
楊宗謹摸了摸下巴,認真思考這條線索對自己存在的意義。
這時,伺候過裴惲的姑娘來了。
「秀菊你告訴他們,當日接待裴惲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