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摸狗呢!
看著女兒一哭,馬氏也不禁心軟了,直央告道:“算了吧,還是讓我去道歉吧,苗兒她還小,懂什麼?”
馬國嚭把筷子一扔,唬著臉斥道:“老爺們教訓兒女有你插嘴的份兒!你個臭爛歪—貨!井底蛤蟆沒見過天日就不要在那兒閒說話!”
又扭頭朝馬大苗唾沫星子橫飛:“你今個要是不去跟你嫂子道歉,老子就把你趕出家門,你不是厲害的緊嘛,滾吧!一個人過活去!再不要回老馬家!”
說著馬國嚭飯也不吃了,碗一拋,走出了家門,只聽他話音一落,馬大苗震天響的稀里嘩啦哭聲。和馬氏的匆忙勸聲。
——
馬大苗最終還是去計軟家道歉去了,她還是比較怕她爹的,也不想真被趕出家門,且她性子活,也不是死犟的,被逼的狠,也只好去了。
話說計軟正在家學做成衣,好布沒買也不敢用,先拿質量差的粗布試做了一件,雖出了成品,但效果很不理想。
直到聽到敲門聲計軟放下手中的活計過去開了門,一見是馬大苗愣了愣,心道,她怎麼來這兒了?
馬大苗眼眶還是紅的,福了福身,道:“嫂嫂。”
受了這一禮,計軟笑了笑,讓開了位置:“快進來坐。”
說著,計軟關了門,馬大苗隨著她進了屋子,計軟讓了她位置,給她倒了盞茶喝,又拿出來些屋子裡的點心果子讓她吃。
馬大苗看著那碟子裡精緻的點心果子,心裡又不平衡了,哼,不就長得胡媚了點,嫁給這麼一個有錢男人,好吃好喝的,還有好房子住。看這房子裝潢的,多文雅,還裱著字畫,擺著瓷器,這都是大戶人家才有的。
計軟請了她坐下後,問了她父母可安好,老家裡的一些情況,如今住著可適應等。馬大苗帶理不理,帶答不答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見此,計軟一大串話只迎來半句接話,也漸漸沉默了。
便回了裡屋拿回布料到堂屋,繼續琢磨著成衣,一邊時不時的與馬大苗說兩句話,到此馬大苗見她不大吭聲了,看了她一眼,心事重重的,嘴唇動了幾下,把個躊躇的開口,艱澀的道:“我是過來道歉的。”
計軟愣了愣,抬頭看著她:“道歉?道什麼歉?”
馬大苗低著頭:“我上次不應該說跟你一起住。”
計軟不好接話。說你應該跟我一起住的,那她萬一真住了呢。說的確不應該說,又添了她的恨意,只看著她。
馬大苗心裡恨恨,想這也太小氣了,果然不想讓她住這兒,只好道:“我是個鄉野村姑,沒什麼見識,沒想那多,就是怕嫂嫂一個人住著孤單才那樣說話的,結果回家後被爹罵了一頓,都是俺的錯,嫂嫂不要見怪。”
她沒想那麼多,就是說她想那麼多了?以小人之心揣君子之腹?在沒有真正認親的情況下他們只算陌生人,有陌生人上來就要跟她住一塊兒的道理嗎?況道她喜靜,不喜歡別人扯扯纏纏,所以這麼說她被她爹罵也是怪她了?她知道馬大苗心中一定是這樣想的。
不過沒露色,笑道:“就這麼點小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你爹爹也太多心了些,一句話就巴著你來道歉,這有什麼值當道歉的?快別多想了!”
馬大苗一聽高興了,眼神亮亮的:“我就知道嫂嫂大度,我爹那人就是個死小心眼,我就說了一句話嘛,他揪著東吼西吼的,沒完沒了,煩死個人了!等咱們是一家人了,大賴哥那麼有本事,到時候俺一說,還不是想住哪兒就住哪兒!要他聒噪!”
這話計軟聽得略有不舒服,但笑不語。只裁剪著手裡的布料。
馬大苗湊了過來,手摩挲著布料,一雙眼戀戀不捨的看著那衣衫,稱道:“這衣裳真好看,俺到過年都沒有這樣的好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