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平白捱了一拳,好生疼痛。他望著那妖嬈女子,扭著腰肢一步一步上了樓去,有氣生卻無氣發,最後只能自認倒黴,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世間的女子,果真好不講理。
那興風作浪的女子,自然便是媚三娘了。說起來掌櫃該自豪才是,以媚三孃的名頭,硬借其一拳而不死,可以此而揚名。
……
來去客棧下起了大雨,商幫眾人本只打算住兩日,見天公不作美,頂著大雨趕路意外太多,不得不又延長數日,待大雨停歇後,再繼續趕路。
從閒聊中得知,這隊商幫也是危險夥計,如今諸國內戰嚴重,幾乎年年都有,商幫便在諸多國家之間來回遊走,找尋商機,以此發財。
所行商事,也無個定數,或販賣糧食,或倒賣鐵甲,雜七雜八,違法合法皆有之,總之便一句話,能賺到錢財便行。青霄瞭解後,大感敬佩,甚至隱約惺惺相惜。他自嘆道:“縱觀古今仙凡,世人忙碌,所求不過謀生罷了。”
修道是謀生、變法是謀生,走商同樣是謀生。青霄又有所悟,越發從容平淡。李長笑看在眼中,卻也不知該喜該悲,青宵融於凡塵,行事自然,道行更深。但那股年輕銳氣,卻也再尋不回了。
數日下來,店小二、廚子、算賬手,均被商幫眾人打賞,錢袋子漸漸沉了,幹活便也起勁了,臉上笑容也隨之多了。商幫眾人痴迷於打牌,正巧外面下雨,便三五人一桌,各自圍著打牌、吃食。
好生熱鬧。吵吵鬧鬧,樂趣橫生。
李長笑坐櫃檯上,用手撐著下巴,望著大雨,望著眾人吵鬧,心中別有一番滋味。當年他、媚三娘、廚子圍坐打牌,也與這場景無二。
青霄賺了好些錢財,順道與那商幫眾人,結交下不錯情誼。待又是三日後,大雨終有停歇之日,來去客棧外,空氣清甜,自帶一股芳香。
商幫準備離去,備好車馬後,青霄過去相送。商幫為首之人,是位中年漢子,名叫“揚大帆”,他拱手道:“青兄弟,多謝款待,日後再路經此地,還望多多招待。”
青霄大喜,笑道:“一定一定。”
眾人將走之際,李長笑站出來,拱手祝賀道:“諸位,一路順風。”
商幫眾人一愣,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分明覺得,住入客棧的數日,與這白衣男子接觸不少。但一直若在若不在。直到此刻,似乎才確定此人的真實存在,並活生生站在面前。
揚大帆道:“多謝!”隨後一揚手,商隊起行,順著小道離去。
李長笑搭著青霄肩膀,“如何?”青霄道:“你說得不錯,修道與經商,並無多大差別。”
……
經商幫一事後,李長笑以此為招牌,在附近十里八鄉大肆宣傳,來去客棧的名頭,逐漸打了出去,至少十里八鄉處,均知在某片密林深處,有一所清幽的客棧。
如今正是夏季,走商、遠行之人最多,也最是酷暑難耐。來去客棧的客人,多是天南地北外來客,入住後難免閒談,帶來天南地北,各種奇聞軼事。
時間一晃,便是數月。因生意日漸紅火,來去客棧的班底,又擴充了數人,如今有五名店小二,三名廚子,兩名算賬手。青宵徹底上手後,李長笑已經成了甩手掌櫃,只需制定發展路線,日常雜務之事,便無需他多操心了。
這一日,來去客棧門前,倒著一名滿身血汙的青年。是青宵清早開門時發現的,青宵拿捏不定主意,便去叫醒李長笑。李長笑心想,也不管是何人,先救活再說。
於是把那青年抬進屋裡,為其施針醫治,他手捏造化術法,要救一尋常凡人,真乃手到擒來,不過半炷香時間,那青年便從鬼門關走了回來,恢復了意識。
李長笑也沒多問,就按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