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漸漸穿透黑夜的帷幕。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房屋的輪廓、樹木的影子,都籠罩在一層薄霧裡。
這次吵醒紹池的不是雜亂的爭吵聲,而是一陣敲門聲。
“誰啊?”他撓了撓頭,半眯著眼睛。
“白洱。”她頓了頓,“我們宿舍有人死了。”
“進來說吧。”
“許詩雅死了。”她低著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眸,“昨天收到詛咒信的人……是我。”
她緩緩抬起頭,眼睛有些泛紅,不知道是沒有睡好,還是哭過。
趙佳禾瞬間清醒過來,連忙問道:“你說什麼?”
“昨天,我回到宿舍,將紹池說的話轉達給林語堂和許詩雅。我們三個人仔仔細細將床鋪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詛咒信。
“可是到了晚上,我沒睡著,突然發現枕頭底下多了個東西。
摸上去很像是人皮的質感,我藉著手錶的光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十二點前轉發,詛咒將會轉移,當時已經很晚了,快要來不及了……”
“所以你把信轉給了許詩雅?”
“不,我把信給了林語堂,可是今天起來我發現許詩雅死了。”
“你們都搜了誰的床鋪?”
“我,許詩雅和林語堂……”白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把信藏在宋博文的床上?”
“沒錯,因為你潛意識裡把其他玩家當成同一戰線,其實他們早就站在了你的對立面。你說你把信給林語堂了,可死的人卻是許詩雅,這也正說明,林語堂早就知道信上的內容了,而你枕頭下的這封信可能就是他們兩個人其中一個放的。你不必因為他們的死亡譴責自己,因為換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信轉給你。”
趙佳禾盤腿坐在床上,懷裡抱著被子,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說你看到詛咒信了,那你能認認這上面的字跡嗎?是哪一個?”紹池將那幾張紙遞給她。
白洱努力回憶著昨晚看到的字跡,搖了搖頭:“都不太像。”
“劉念的字型清秀小巧,而詛咒信上的字型更加遒勁,相較之下,後者更像男生的筆力。
“不過比起保安蒼勁有力的字型還差一點。
也不像宿管阿姨,她的字看上去一板一眼。”
“啊。”趙佳禾張了張嘴,“怎麼會這樣?”
紹池思索片刻後說道:“今天再去找一趟劉念吧。”
剛推開門,便看見張雅站在202的門口。她見三人從201出來,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陰陽怪氣道:“某些人不是號稱自己找到了解決詛咒信的辦法嗎?這人怎麼還是死了啊,我看就是為了騙線索吧。”
“嘖嘖……”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洱,“一個人伺候兩個“男朋友”啊。”
她說“男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刻意加重。
“你他媽幾個意思?”趙佳禾咬著牙說道。
“我又沒說你,別對號入座了啊。”
“這不是那個號稱隊友死了,自己吃不下飯的……什麼來著,算了不重要。 ”紹池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們現在要去食堂啦,待會該不會在食堂碰見你吧?”
“友情提醒一句。”紹池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我這人吃飯特別慢。”
“愣著幹嗎,走啦,趙佳禾。”
“好嘞,咱吃飯去。”
走了一會兒,趙佳禾發現他們現在去的方向並不是食堂。
“不是先去吃早餐嗎?”
“先去找劉念。”
三人來到教學樓,劉念所在的班級。
她正低著頭,將什麼東西含進嘴裡,又喝了一口水,將其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