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兒,叫千繪。”
“啊,你說的這個菲律賓小姐,大概就是辛迪。”
“那麼,三宅辛迪辭掉這裡的工作以後到哪兒去了呢?”我就勢追問道。
“辛迪是她的藝名,本名叫——”
“維拉亞!”從簾子後邊閃出一個女的,清秀的眉眼,烏亮的黑髮,棕色的面板,修長的身材,圓圓的小臉蛋上洋溢著異國情調,典型的南亞美女。
“喲!薩布麗娜,今天來得夠早的呀!”
“井口先生好!我去醫院拿了避孕藥以後直接過來的。”
這個叫做薩布麗娜的妓女對我說,辛迪本名叫維拉亞,不是菲律賓人,而是泰國人。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在不動產公司的那個老油條眼裡,什麼菲律賓,泰國,越南,都是一樣的。
“辛迪有個女兒,”薩布麗娜繼續對我說,“叫千繪,辛迪天天帶著女兒的照片,我見過的,特別可愛!”
“辛迪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我趁熱打鐵。看來辛迪就是千繪的母親。
“很早了,大概有五六年了。”
“您知道辛迪離開這裡以後到哪兒去了嗎?”薩布麗娜並沒有穿高跟鞋,但我跟她說話的時候也得仰著頭,她比我高一大塊。
“名古屋。”
“您知道具體地址嗎?”
“不知道,她只告訴我是去名古屋。”
我看了看井口,他也搖頭表示不知道。
“您沒問她到名古屋以後要做什麼工作嗎?”我繼續問薩布麗娜。
“辛迪說她要在那邊開一家自己的店。”
“她自己開店當老闆?”
“是的,她又找了一個老公,是新老公給她出錢開店。新老公是名古屋人,所以要到那邊去。”
“新老公?這麼說她跟三宅先生分手,又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當時還沒有結婚。按照日本的法律,女人離婚以後6個月以內是不準結婚的!”
這個妓女日本的事情知道得還不少。
“她的新老公的名字叫什麼?”我繼續追問。
“不知道。”
井口也搖搖頭。
“店名呢?”
“我沒問,落合經理也許知道。”
“落合經理?”
“卡薩布蘭卡的。”
井口補充道:“就是拐角那家泰國浴。”
“落合經理說他在川崎火車站見過辛迪。”
“什麼時候?”
“辛迪從這裡消失的那天。”
我把薩布麗娜的這句話理解為辛迪離開川崎去名古屋那天。我向薩布麗娜說了聲謝謝,轉身對井口說:“謝謝你們在百忙之中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託你們的福,我尋找千繪的工作有了很大的進展。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喂!有完沒完哪?”
“我想現在就去見卡薩布蘭卡的落合經理,請您給他打一個電話,就說有個人要去找他問問辛迪的事,這樣我會更順利一些。”
“你直接去有什麼不可以的嗎?”井口表現出厭惡的神情。
“我帶你去!反正我現在有閒工夫。井口,不許把點心都吃完了!”薩布麗娜說著就往門外走。
我又問了井口一個問題:“有辛迪的照片嗎?”
“沒有沒有!”井口不耐煩地揮揮手。
我只好追著薩布麗娜走出了店門。
卡薩布蘭卡是一家裝飾成中世紀城堡模樣的泰國浴。剛到門口,一個長得女裡女氣的負責拉客的傢伙就賤聲賤氣地跟薩布麗娜打招呼說:“喲!打算換個地方,來我們店上班呀?”
“落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