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侯府養活了我,我怎麼不知道呢,記得從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在莊園裡面的做事情了。
餵豬,燒火,掃地,做一切的事情,就這羊還時不時被王婆子打罵,到六歲之後,就直接去山裡面砍柴火了。
一直到你們侯府派人去接我的時候,還在砍柴呢!這就是夫人所說的侯府養活了我?
還有你秦槐,這便是你所認為的一個莊園裡面出來的粗鄙之人的日子。
誰不想學富五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誰不想做一個人人羨慕的貴女?
你們在侯府裡面錦衣玉食的時候,我還在深山老林裡面尋找著乾燥的柴火呢!
你們在侯府裡面吃著大魚大肉的時候,我卻是在山裡面啃食著冰冷得如同石頭一般的黑饅頭,你們身著綾羅綢緞的時候,我還是衣不遮體呢!
你們在外面吟詩作畫的時候,我還在冰冷的河水中洗衣洗菜,你們在侯府裡面睡著寬敞明亮的屋子時,我只能住在雜物間。
並且一住就是十幾年,我同樣是一個侯府的大小姐,過得卻是丫鬟都不如的日子,王招娣過得可比我這侯府大小姐還要精緻,還要舒服。
這便是夫人所說的侯府養活了我嗎?如果真的是這種養活不要也罷!
你們誰想要,拿去吧!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呢!我這是有親人,有父親的樣子嗎?
如今我也只是想拿回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這麼就如此的刁難我?
既然夫人這麼不想我嫁顧長安,那就不嫁便是,反正我一個莊園裡面出來的野種無所謂的。”秦文瀾一番話說得秦家妄無地自容。
連同秦趙氏也是同樣如此,頭恨不得縮到座椅下面去了。
而秦槐本來就是一個沒心肝的人,一點子都沒有變化,還是那一副嗤之以鼻的坐著,無動於衷,本來就是冷血冷情的東西,哪能讓他改變了。
於氏哪能答應她不嫁顧長安呢,不過閔氏的所有嫁妝,還是非常心疼的,已經心疼得恨不得吐血三升了。
“我什麼時候說可以不嫁了?只是嫁妝嘛……”於氏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哦,難道夫人還認為是侯府養活了我,所以閔氏的那些嫁妝抵消了?
你是不是搞混了,我這不是問你們要東西,而是那些嫁妝本來就是應該屬於我的。”秦文瀾直接從座椅上起身,目光帶了幾分銳利盯著於氏。
於氏對上她的目光,神情一緊,心底劃過一抹驚駭,小賤人這是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不成?
隨即,她又在心底否定,不會的,自己的這些打算連書兒都不知道呢,何況閔氏的那些嫁妝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保管。
想到這兒,於氏心底的驚慌又立馬散去了,於氏目光當即又冷了幾分,對著秦文瀾道:“那些嫁妝,侯府還有別的打算。”
“呵呵,是嗎?夫人,是侯府有別的打算?還是夫人有別的打算?”秦文瀾冷笑一聲,扯著嘴角,目光定定的看著於氏。
於氏心底的驚慌原本已經全數散去了,可是這會兒,秦文瀾的目光又讓她的心臟開始了不平靜。
不會的,不會的,秦文瀾這個小賤人,不應該會知道自己的所有打算才是……
雖然於氏心裡不停的勸慰著自己,但是,她的心底深處到底是有了幾分心虛。
她不再敢和秦文瀾的目光對視,而是將目光移開了一些。
“大小姐這話說的,我難不成還能說謊?”
秦文瀾目光還是緊緊盯著於氏看著,臉上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任何的變化。
“你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既然想讓我嫁給顧長安,就得將我母親當年的所有嫁妝一個不落的還回來。
我只要母親當年所有的嫁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