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輕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普普通通的黑色燕尾服包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襯托出一種別樣的韻味,冷靜淡然的氣質超脫獨立,不像是普通的侍者,倒像是中世紀優雅矜貴的貴族公爵。
管家收回眼,多年浸染在上流社會,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準則,管家看人很少看走眼。
這位年輕的顧同學,心性氣度絕非常人。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對方一定能魚躍龍門,哪怕在排外的上流社會也能佔有一席之地。
這樣的人才如果被楚父發掘,一定會大力培養進楚氏。
管家心裡嘆息。
可惜大小姐已經和對方交惡了。既然如此,這位顧同學不僅不能讓他出頭,還要壓著他,否則他日得勢記恨起大小姐的羞辱……管家眼裡閃過一絲陰沉。
身為楚家的核心人物,管家手裡握有一定的人脈和權力,想要壓住一個孤苦無依的平民還是做得到的。
如果將這件事告訴楚父楚母,他們或許有更好的處理方法。讓楚寧輕飄飄道個歉,再給這個年輕人一些補償,資助他讀書,化干戈為玉帛,收買住這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讓他將來為楚家效力。
可是平民怎麼配讓他們楚家精心嬌養的大小姐道歉呢,,哪怕只是假意。管家並未準備將顧宴輕的存在告訴楚父楚母,而是私自決定了這個年輕人的前程。
這也是為什麼楚寧敢將顧宴輕帶進楚家並讓管家去接待。
管家是看著楚寧長大的,對楚寧甚至比楚父楚母更偏心,在這樣的環境下楚寧很難不長歪。
管家領著顧宴輕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寬闊的觀景陽臺。
“大小姐,顧同學到了。”
楚寧優雅的坐在藤椅上,品著手中的紅茶,茶几上的金色餐盤裡擺放著三層香甜誘人的西點,看起來十分愜意。
長長的裙襬微微落在地面,像一朵層層疊疊的黑罌粟在盛放,優雅的公主賞賜似的抬頭看向來人。
顧宴輕願意將靈魂出賣給魔鬼,用來交換這一刻時間的靜止。
盛裝打扮的大小姐給人高不可攀的神聖感,信徒忠貞的跪在神明腳下膜拜,心中卻充滿惡意的想象將神明鎖在懷裡,高傲的神明色厲內荏叫著滾開,卻被卑劣痴狂的信徒環住腳腕,細密的吻瘋狂的落在神明白皙如玉的腳腕上,不斷向小腿蔓延。
神明會被欺負的眼角泛起嬌豔的紅暈,忠貞的信徒怎麼會捨得看神明落淚呢,他會心如刀割、小心翼翼的舔去神明眼睫上垂掛的小巧淚珠。
顧宴輕喉結微動,此時他就是那個卑劣噁心的信徒。
大小姐抬起的眼眸讓他渾身顫抖,他竭力忍耐,壓制住身體叫囂的渴望。
楚寧打量著一身侍者同款的顧宴輕,低眉順眼的站在管家一側,面容沉靜彷彿這些天的調教讓對方學會了收斂,看似屈服脊背卻並未彎下。
楚寧想要徹底馴服他。
“管家伯伯,你出去吧,我想單獨和顧同學談談。”楚寧乖巧的笑了笑。
管家看了一眼挺拔如成年人的顧宴輕,又瞅瞅自家嬌弱的大小姐,“好的大小姐,我就守在不遠處,您有需要叫我。”
這話與其說是回覆楚寧,更像是說給顧宴輕聽。
潛藏的意思是我就守在外面,你小子不要輕舉妄動,欺負了我家大小姐。
不是管家不放心,他無意中看見顧宴輕身上的傷痕,很可能就是自家大小姐做的。這次單獨相處,萬一顧宴輕一個衝動反抗起來傷到大小姐就不好了。
管家走前警告的看了顧宴輕一眼。
“顧同學,過來。”管家走後,楚寧露出本性,勾起手指招小狗一樣的喚顧宴輕。
神明在召喚自己。
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