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找我呀?”進入楚父的書房後,楚寧乖巧的給楚父倒上一杯熱騰騰的暖心茶水。
楚父端著女兒送上的貼心茶水一時忘了初衷,接過茶水誇道:“我們家阿寧真乖。”
看見桌子上與顧清的合照才想起什麼,將杯子放下,問:“阿寧,今天你把一個同學叫咱們家當傭人來了?”
“是有這回事。”楚寧摸了摸鼻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楚父的神色。
嗯,臉色不太好。
“胡鬧,你怎麼能讓同學做咱們家的傭人?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楚家多缺錢連傭人都請不起。”楚父輕輕拍了拍書桌,問:“是你強迫人家來的嗎?”
楚父知道以楚寧不知民生疾苦的性格絕對不會是因為對方貧窮才讓人來楚家工作賺錢,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楚寧強行要求人家來楚家做白工。
“算是吧。”楚寧求助的目光掃向一旁安靜坐著的楚瑾行。
“爸,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您再說阿寧也沒什麼用了。”接到楚寧的眼神,楚瑾行起身勸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楚父質問。
“爸,我也是才知道。”
楚父嘆了一口氣,“那孩子應該就是你們顧叔叔的兒子,阿寧這麼欺負人家,我到時候怎麼好意思見你們顧叔叔呀?”
“不過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爸您也別太著急,大不了等顧叔叔回來我們帶阿寧去道個歉,那位顧家小少爺看著心胸寬廣,應該不會再計較了。”楚瑾行安慰說。
楚父知道沒這麼簡單,看楚寧這樣子,背地裡應該沒少欺負那孩子。但就像瑾行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難道還能打楚寧一頓?他哪裡捨得?
“你啊,我看都是你慣的阿寧,現在簡直無法無天了。”楚父氣惱的指責。
楚瑾行覺得這話可真耳熟,可不是他剛剛還這樣說過管家。看來阿寧的驕縱,和楚家每一個人的縱容包庇都脫不開關係。
看著雷聲大雨點小的楚父現在已經被楚寧幾句軟話哄的飄飄然,楚瑾行無奈的勾起嘴角。
“爸爸,我給您捏捏肩,您就不要生氣啦。”楚寧殷勤的捏著小拳頭為楚父錘起肩膀。
“我們家阿寧還小做錯事很正常,爸爸怎麼會生阿寧的氣呢……”
又是父慈女孝的一天呢!
“這麼多年,你就一個人生活在這個狹小的房子裡?”顧老跟著顧宴輕進入房子,一臉心酸。
這些年,他一直以為阿清帶著那女人逃離了京市,他派出許多人找過許多地方,卻沒有好好找過京市,明明就在一個城市啊,父子二人卻相隔了二十年無法見面。
“嗯。”顧宴輕讓顧老和司機在客廳裡坐下,自己去拿父親留下的那封信。
顧老打量著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開啟門幾乎能看到整個屋子的全域性,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小房子,他的長孫就在這裡獨自生活了十九年,顧老鼻頭酸澀。
一百來平的房子,大多普通人都是一家人在這樣一個房子里居住,在顧老眼裡卻是受苦的證明。
顧宴輕出來時,顧老眼眶泛紅。
顧宴輕抿了抿唇,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顧老。
經歷了十幾年時光的洗禮,信封紙陳舊泛黃,不過仍然被完好的儲存著。
顧老抖著手小心地拆開信封,裡面的紙張多年的風化已經變得僵硬,蒼老的手拂過每一個字跡。
父親親啟:
爸,我是顧清,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跟著雁聲一起離開了。很抱歉,不能成為讓您驕傲的那個兒子了,我的前半生都是由您做主,可是遇到雁聲後,我想為自己活一回。和雁聲生活的九年裡,我真的很快樂,我和雁聲有了一個兒子,叫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