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會客室裡。
顧老親自為三人斟滿茶水,在交談相歡,氣氛融洽時,顧老開口了。
“阿榮,宴輕回來了,他和阿寧定下的婚事是不是也該提上議程了?”
顧老言笑晏晏,其餘三人的笑容漸漸淡去,氣氛突然凝固起來。
楚父嘴角僵硬,苦笑道:“顧老,現在年輕人主張自由談戀愛,那些娃娃親都成封建陋習了,孩子們就讓他們自己相處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自由戀愛當然是好的,只是在咱們這些大家族,太多身不由己,你看看在咱們上流社會,哪家不是聯姻組成的家庭,咱們兩家更是門當戶對不是嗎?而且這樁婚事不僅是你爺爺的遺願,還是阿清的遺願啊!是你們兩兄弟親口約定下來的,你忘了嗎?”
顧老爺子收斂了唇邊的笑容,質問的目光像一把劍刺在楚父的心口上。
昔日兄弟之間勾肩搭背,信誓旦旦,快意的笑在年輕的楚父嘴邊湧出:“阿清,好兄弟,咱們兩家定下的這個娃娃親可不能算了,雖然我娶不了你,不過等以後我生個兒子就讓他娶你女兒去。”
“滾,楚榮,肯定是我家兒子把你女兒娶回我們顧家去,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女兒當親女兒疼,絕不讓我家臭小子欺負她。”
……
楚母擰住楚父胳膊的軟肉,一陣疼痛讓楚父回過神來。楚父心情有些沉重,顧老爺子態度堅決要讓兩個孩子在一起。
如果顧清在這裡,他還能拍著顧清的肩膀反悔說我們家阿寧可捨不得嫁給你們家臭小子。可偏偏顧清走了,就剩一對孤寡的祖孫,要他如何去悔親?
楚父嘆息,“顧老,您知道的,阿寧是我唯一的女兒,這些年又被我們慣壞了,這樁親事她要是不同意我們也強迫不了她呀!”
“你們和阿寧好好談談,我相信阿寧會理解的。咱們先讓這兩個孩子訂婚,感情相處著就來了。我向你們保證,宴輕絕對是個好孩子……”
清晨的陽光籠罩在聖斯頓這片雄偉壯麗的建築上,像沉睡的女王緩緩睜開了眼睛,熱鬧的聲音在校園裡飄蕩。
顧宴輕被顧家認回去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聖斯頓,連同路明宇、池原等人受罰的訊息也被大家聽說了。
到教室的路上,顧宴輕所到的地方,奇怪和嫉妒的視線像影子寸步不離的跟隨著他。
“你說他怎麼能這麼好運呢,得了小公主青睞後又被顧家認了回去,顧家和楚家是世交,誰知道以後兩家會不會聯姻。”
另一個人不屑,“我可不相信楚家會看上這樣一個從小長在外面的女婿,山雞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這可不一定,聽說這段時間顧老爺子請了職業經理人教顧宴輕公司事物,他處理的都不錯呢。而且顧家以後肯定都是留給他的,和小公主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總之,以後還是不要在明面上招惹他,沒看路明宇他們現在被家裡揍的身上還有傷嗎?”
……
終於結束漫長的課程到了課間休息的時間,隨著悅耳的鈴聲響起,顧宴輕踏著輕快的步伐敲開了天台的門。
門內招搖的薔薇花爬滿牆面開的爛漫,以花海為牆,少女踮腳細嗅薔薇,彷彿油畫裡濃墨重彩的一筆。
楚寧聽見聲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來人,杏眼裡是譏諷、是冷漠,懶懶的開口:“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怎麼,顧家繼承人不想做,是喜歡做我的小狗嗎?”
那天在花園裡,楚寧湊到在顧宴輕耳邊輕輕的吐出一句髒話,“顧同學,你還真是賤啊!”
在顧宴輕的羞憤顫抖中,楚寧強硬的抬起顧宴輕的頭,圓潤的指尖著迷般的抹在顧宴輕泛紅的眼角,再次羞辱道:“沒想到顧同學還真是嬌豔動人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