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蟲咬噬之痛,若能活下來,便放他離去。
南疆族老有些不忍,畢竟是他們看大的孩子,天賦更是南疆千百年來唯一能做到通鬼神的大祭司,對南疆十幾年的守護子民們都看在眼裡。
他們雖然對伏月羲的堅決離去不滿,可也無可奈何,私心裡想免了這次懲罰。
是伏月羲沒有接受南疆子民的寬容,是他背棄南疆在先,若是有自己這個例外日後如何制約繼任者。
那場行刑他們也看了,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一個時辰像漫長的一生,伏月羲渾身被冷汗包裹,幾次快要被痛死又堅持了下來,望著楚寧嘴角是依戀的笑。
“一路上陛下對其亦是非常寵愛,伏月羲霸佔著陛下,連我也不能靠近半步。”
賀鏡塵想起自己一路受的冷落,憤憤不平。
“你的意思是說他和陛下說了些東西,陛下才決意要帶上他的?”蕭君弈聽完了賀鏡塵的話問道。
伏月羲是和陛下說了什麼才讓阿寧改變主意呢?難道是對方向阿寧承諾會庇佑大楚國泰民安?
不,他了解阿寧,阿寧不會有這種為國犧牲的精神的。
“是,不過在南疆的時候陛下就挺喜歡他的,對伏月羲那雙紫色的瞳孔尤為喜愛驚奇,還經常和他的那些蠱蟲打交道,絲毫不害怕的樣子。”
賀鏡塵提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蠱蟲頭皮發麻,也不知道嬌嬌小小的女帝是如何會喜歡那些東西。
蕭君弈想到今日阿寧對那個伏月羲的寵愛,連早朝都能不上的荒唐之舉,提出了埋在心中的猜測:“南疆擅巫蠱,我曾聽說過南疆有一種情蠱,將子母蠱蟲各種在一男一女身上,兩人就能彼此心意相通,情比金堅,永生不分離。”
“不、不會吧?”賀鏡塵有些猶疑,難道世間真有如此邪術,能控制人心?
“那這情蠱會不會對陛下的身體造成危害?”賀鏡塵第一反應就是擔憂楚寧的身體。
“此事未知,待我這些日子派人去尋一個大巫師入宮,為陛下檢查檢查身體才好。”蕭君弈深沉說道。
宮中有這樣一個極擅巫蠱之人,讓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