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煜城一踏進教室,就迎來了四面八方射過來的視線,教室裡靜謐了幾秒後稀稀疏疏的議論聲就響了起來。
大家一邊議論一邊將審視的視線掃向金煜城所在的位置,不難想象他們口中的議論物件是誰。
金煜城冷冷的掃了一眼教室,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找了一個偏後排角落的位置低調的坐下,坐在座位懶懶的趴在桌上,用手壓低了頭上的黑色鴨舌帽。
他選的位置距離蘇諾曼和溫斯柳隔了大半個教室,但抬頭卻可以將整個教室一覽無餘。
楚寧還沒有來,不是她每次來得晚,而是教室裡的人來的都太早了。
蘇諾曼每次給楚寧佔的位置基本都是在中間的一排,這幾乎是楚寧的專屬位置,沒有人會不長眼去佔。
中間前後的位置就成了教室裡的搶手位置,每個人都想坐的離大小姐更近一點,哪怕不能和大小姐說說話,這麼近的距離也足夠大家心神盪漾的了。
這樣奇怪的氛圍持續了一會,楚寧終於姍姍來遲。
教室裡的視線又掃了過來,不過這些視線和看金煜城是不一樣的,他們是懷著驚歎和痴迷的心情看過去的。
彷彿在迎接造物主吻下的天使,他們目光虔誠而不敢侵犯,保持在一個合適的範圍。
因為楚寧的到來,一些帶著厭惡的視線又飄到了金煜城身上,他們不想大小姐再像以前一樣靠近這個骯髒的壞種。
金煜城在教室的安靜中抬起頭,視線剛好與楚寧撞到一起,然後目光有些狼狽的躲閃開,他害怕在楚寧清澈的眼睛裡看見對自己的厭惡。
別人的厭惡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可是如果楚寧露出對自己的厭惡,他真的會無法呼吸。
金煜城低下頭,努力把自己縮成一隻鵪鶉,高高大大俊痞的男孩子看上去有些蕭瑟。
楚寧進教室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後排的金煜城,原因無他,就是教室裡滿滿當當都坐著人,只有金煜城的位置,周圍形成一個真空帶,與其餘人隔絕開來。
楚寧收回視線,朝蘇諾曼佔的位置走去。這幾天她已經恢復了像往常一樣和蘇諾曼、溫斯柳一起的日子。
她轉過頭走去時,蘇諾曼嘴角是大大的可愛的笑容,溫斯柳臉上也帶著笑意。
只是楚寧沒有看見,在她看向金煜城時,兩人是怎樣的緊張不安。
好在,楚寧朝自己走來了,蘇諾曼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果然,沒有了金煜城搶走阿寧,他們和阿寧還是回到了從前。
蘇諾曼笑容燦爛拉著楚寧坐了進去,嬌柔可愛的語調帶著小勾子,“阿寧,不如今天我們上完課就去上次說的那家射擊館玩吧!”
“嗯,你預約吧。”楚寧聲音淡淡,隨意轉動著指尖的鋼筆,鋼筆在修長靈活的指尖跳動,楚寧看著鋼筆的軌跡漸漸走神。
“阿寧怎麼了,是擔心金煜城嗎?”溫斯柳溫潤的眉頭皺起,他注意到了楚寧眉眼間一閃而過的鬱氣。
“我擔心他做什麼?”被戳破的大小姐怎麼會承認,硬著嘴反駁。
過了一會兒,大小姐停下手中轉動的筆,糾結猶豫的說,“我就是覺得他那件事挺奇怪的,那個女方如果真的是被侵犯,不會這麼簡單要到錢就撤訴,至少該為自己討一個公道吧。”
金家能對外界壓下這件事,除了在社會媒體有自己的人脈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女方的態度,彷彿只是為了要錢,無意將這件事鬧大。
“可能是那位女性害怕受到輿論的壓力吧,畢竟世人對女性的惡意和揣測更大一些。”蘇諾曼咬了咬唇,看起來對那個女孩有些同情。
放在桌下面的手漸漸縮緊,指尖泛白,蘇諾曼眼裡一片寒光。
之所以不願意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