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們閒聊,無非是聊些吃食、女人之類的話題。對了,他們領隊的那個人跟咱們一個守城士兵是認識,二人關係挺好的,應該不是可疑分子。”
曹鮑兩家本就是世交,很多族兵之間相識或是有來往這並不是稀奇的事情。
于禁點了點頭,那緊繃的神經開始逐漸放鬆下來,莫非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嗯,夜裡加強守備,尤其是城牆幾個缺口的地方要嚴格防守,有任何可疑情況要立刻向我彙報。去吧。。。”
這段時間于禁壓力非常大,尤其是經歷了上次黃巾賊的圍攻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他放下書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隨後站起身來,返回臥房去睡覺了,而這一覺于禁睡得香甜又深沉。
時間到了丑時,正是人處於深度睡眠的時間段,守城士兵再也繃不住了,有些乾脆直接靠在柱子上睡了起來。
“喂!鋼蛋!鋼蛋!。。。”城樓的樓梯口傳來幾聲輕聲呼喚,二狗鬼鬼祟祟的溜到了城樓上。
而此時正在和眼皮搏鬥的鋼蛋馬上就要夢見自己的太奶了,卻被二狗給打斷施法。懵逼的鋼蛋回頭向聲音來源望去,見是二狗正在衝他招手,隨即又指了指懷裡的酒罈。鋼蛋雖然不傻,但是也絕對不聰明。他開動腦筋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二狗找他做什麼。
鋼蛋左右瞅了瞅,看沒有人注意,便躡手躡腳的向二狗走去,“你不要命了啊,我可是在守夜,要是讓於將軍發現,扒層皮都是都算輕的。。。”
而二狗則是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嗨,反正都這個時間了,咱哥倆難得重逢,所以我專門從伙房搞到些酒,喝一點又不會誤事。”
鋼蛋眼巴巴的盯著酒罈,嚥了口唾沫,內心十分的嚮往,可又趕忙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於將軍的軍令可嚴了,之前有個兄弟沒打報告就跑去拉屎。被於將軍發現之後,當著大夥的面把他皮燕子給堵上了。。。”
二狗一愣,這于禁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正人君子,原來玩得這麼變態?怎麼跟我們老大有一拼?
但這種小事哪能難得倒機靈過人的狗哥,他計上心頭,衝著鋼蛋說道,“這樣,你把大夥都叫上,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反正酒管夠。”
這下鋼蛋更慌了,“把大夥都叫上那豈不是暴露了?”
二狗對鋼蛋的表現是嗤之以鼻,“要不怎麼你叫鋼蛋呢,怎麼腦子也是鋼做的?你把大夥都叫上,你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自然不會有人告密啦。”
鋼蛋用他那只有一根筋的小腦袋瓜思考了一下,“哎嘿,你好像說的有點道理哦。。。”
琢磨明白的鋼蛋開始跟著二狗一起忽悠其他的守城士兵加入。在二狗的不斷勸說下,這些士兵紛紛降智了一般,全部登上了二狗這條賊船。守城士兵們一連好幾天神經高度緊張,于禁又嚴令軍中不得飲酒,士兵們就像老光棍看見了俏寡婦一樣。哪裡能把持得住啊,紛紛繳械跟著二狗和鋼蛋去喝酒。
“站住!你們在做什麼?!”就在這時,副將於前突然出現,厲聲喝止了眾人。
“擅離職守是死罪,不想活了嗎?”被於前這麼一吼,眾人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幸虧二狗反應迅速,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他抱著酒罈向於前走去。“於大人啊,白天多虧了您的仗義出手我們才能獲救。我等是身份低賤之人,但是也懂得知恩圖報。您對我們的好,大家都記在心裡。我們只是不想讓兄弟們守夜這麼辛苦,就搞了幾壇酒犒勞大家,解解乏。”
於前仍然一臉正氣,但面色明顯緩和了不少,“胡鬧!於將軍嚴令我等看守城門,如今大敵當前,你們竟然還想著喝酒?豈不是在拿軍令當兒戲?速速返回崗位,否則別怪某不留情面了!”
二狗的臉上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