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隨便和人親近的,更不會聽從他人的命令列事,這會兒怎麼會對初次見面的她如此友善親暱?
沉浸在一連串的意外和不解所交織而成的思網中的他,又忘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這個黃毛丫頭又無端的訓了他一番呢!
此時,他懷中原本溫馴如綿羊的鷹王,突然換上犀利的戒備,這往往意味著有人接近了!
夏侯鷹這才從不該有的完全無防備狀態中回覆慣有的冷漠。
時間到了!
瞧!玄日和絳月已經從暗處出現,準備迎接他。
夏侯鷹全身肌肉緊繃了一秒,接著便丟下她,轉身不再回顧的絕塵而去。
莫心荷這次不再多加攔阻,只是站在原地高聲叮嚀:“你們兩個,回去後都要記得敷藥哦!記住,千萬別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或者眼睛花了錯看,她覺得他在她說完那番叮嚀時,確確實實的停格了剎那,才又迅速的疾行遠去。
望著地的身影,隨著黑色氣派的車身漸行漸遠,消失在山路的彼端,莫心荷不禁有種難以言口喻的強烈失落感和沒來由的心痛。
他是誰?好一雙寂寞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他不屬於這個世界般!想奢想著,心痛的感覺又加深了一層。
他們會再見面嗎?不會吧!她甚至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只是萍水相逢,彼此都是對方生命中匆匆的過客罷了!
然而,她卻期待著再一次的相見,雖然知道機會是微乎其微。
下一次,她會記得問他名字的。
“心荷!”遠處傳來數聲興奮高亢的叫喚,“我們摘了好多野藍莓回來,你快點過來看看!”
是她那群好同伴回來和她會合了,莫心荷感染了他們的好心情,頓時開朗許多。
“知道了,就來啦!”
莫心荷迅速的穿好那一隻掉了的鞋,宛若彩蝶輕舞的飛向快樂的同伴們。
當座車沈穩的向前賓士時,夏侯鷹在心中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是因為那個膽大妄為的黃毛丫頭之故,才把鷹王放在自己的雙腿上躺著,而未像以往一樣強迫牠站立。他是出於自己意願,自己對鷹王的關心。
關心?他心頭一陣輕顫。
這不正是他想要、渴望卻始終得不到的東西嗎?而鷹王卻輕易地從那個黃毛丫頭身上得到了。夏侯鷹突然有點羨慕躺在他腿上歇息的鷹王。
果然只有他和這個世界絕緣!沒有人會關心他的,義父不會、紅門不會,沒有任何人會!他深邃的雙眸蒙上一抹慣然的孤單和淡漠。
鷹王倒是從進車內,在確定主子確實是要牠躺著養傷後,便安安穩穩的窩在他的雙腿上睡著了。
駕駛座上的玄日和助手席上的絳月互看了一眼之後,才由較善於言辭的絳月開口向後座的主子探問:“門主,你受傷了?”
絳月凝視著夏侯鷹右手上的湖水色絲巾。
他的話讓夏侯鷹右手上的傷口再一次燙熱起來,胸口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暖暖的熱氣,耳畔輕蕩著少女柔柔細細的叮嚀——回去要記得上藥哦!
該死!就為這麼一句話,他此刻的心湖突然激起從未有過的浪花,胸口也愈加燙熱。
“門主?”絳月再一次輕喚,他有點意外,服侍主子這麼多年來,他很少看見主子發呆失神。
“沒事!”費了好大的勁,夏侯鷹才讓自己波濤洶湧的心湖恢復平靜;維持貫有的冷漠問道:“有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下落沒?”
“絳月正想向門主報告,方才”青龍堂“那邊傳來最新訊息,已經查到和何少昂有關的事;據說何少昂有一個未婚妻,目前就讀於臺灣中部的一所白嵐專校。那是一所全體學生都得住宿的學校,目前是暑假期間,學生全放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