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烏雲密佈,樹葉的枝椏在狂風中搖曳著。
成百上千個學生穿著統一的制服,他們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呆滯表情,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傀儡,深淵般的瞳孔死死盯著他們一行人。
紹池不敢想,如果時間結束之前,還是沒有完成任務,他們會被這群傀儡撕成什麼樣。
“那咱還去食堂嗎?”趙佳禾看著眼前的景象,也不由得感到頭皮發麻。
“不去了,現在就去找劉念。”紹池頓了頓,向其餘幾人解釋道,“我們昨天去檔案室,找到了江琴子的檔案,上面有她的字跡。跟詛咒信上的字跡十分相似,還有校長辦公室裡的這封舉報信,上面的字跡也與詛咒信上的字跡幾乎一樣。”
“難道這封信是江琴子寄的……可她不是轉學了嗎?”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劉念能夠回答我們了。待會麻煩各位,使出渾身解數,一定要問出來,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再完不成任務,等著我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五人立即前往教學樓。
幾乎每經過一間教室的時候,那個班級的所有學生都會齊刷刷地看向他們。
“我靠,這群人盯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趙佳禾吐槽道。
他們來到了劉念所在的班級,卻沒有看見她。
“她不會是知道我們要來,故意躲起來了吧?”
紹池想了想,說道:“記得劉念第一次帶我們去的那間教室嗎?先去那間教室看看。”
一間無人的空教室。
劉念坐在餘淼曾經的位置上,在她的面前放著一本畫冊。她低著頭,似乎在畫些什麼。
微弱的光線被窗戶死角切割成兩半,灑在她的臉上,一半陰影,一半陽光。
見眾人來到她面前,也不曾抬頭看一眼,依舊在紙上畫些什麼。
“你們找我有事?”劉念的聲音有些低沉。
趙佳禾從包裡拿出那封舉報信,放在她眼前,說道:“這封信是誰寄的?”
“不知道。”
“我勸你趁我們現在還能好好說話,趕緊說……”
白洱皺了皺眉,將紹池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她身上的味道不一樣了。”
“什麼?”
“我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不是這種味道。”她想了想,繼續說道,“這個味道我聞到過,是……是在你被關在醫務室的那天,有個女生從裡面出來,她身上就是這種味道。”
紹池感覺渾身一顫,心臟也跟著瘋狂地跳動起來,一股既莫名又強烈的震驚和興奮感湧上心間。
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我記得你說劉念吃的藥物是治療抑鬱症的,你對這方面有了解嗎?”
“嗯……一點點吧。”
“那這些藥物只能治療抑鬱症嗎?”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這些藥物能治療其他方面的精神疾病嗎?”
“這些藥不完全是治療抑鬱症的,一般根據不同的情況用的藥物也不同,有一些藥物本身是用來治療精神……”白洱突然反應過來他問這話的用意,“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想我已經知道寄出詛咒信的人是誰了。”
紹池終於明白這個副本任務隱藏的含義。
也終於知道那句,[背叛的人受其折磨]指的是什麼。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知道這封舉報信是誰寄的,也不知道什麼詛咒信,我要走了,你們別再來找我了。”
劉念站起身,抱著畫冊正要離開。
“劉念。”紹池喊了一聲,朝她笑了笑,“還是說,應該叫你……江琴子?”
劉念微微一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