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城的一再挑釁試探調動起來,反而沒有心思沉浸在先前的悲傷中,精神狀態並沒有一下轉好,暈眩感卻慢慢消失,遊戲倉終於不再發出下線警報。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和這位幫主繼續玩下去了,儘管在她的配合下,這位幫主構築的劇情正漸入佳境,劇本的構築者顯然把自己當成他人心靈的主宰,以為他看中的獵物正隨著他的步調起舞,展示出真實的內心……
每個人都有偷窺癖,尤其是偷窺他人的內心,而這位幫主無論是外貌性格和手段,都有能讓每個女人在他面前裸|露本我的本錢,自己大概是他隨性而起的一次遊戲目標,不帶目的,也不帶善意或惡意,僅僅是出於興趣,所以自己感覺不出他的目的。
這種人,擅長玩弄人心,尤其是女人心,而且隨興所至,不顧及後果,任何時候興趣消失了,便即抽身離去,不帶任何留戀,所以人們常常把他們叫作——浪子。
但是,真情假意,善意惡意,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對杜若來說,如同白天黑夜般分明,而她,更是一個善於玩“心”的高手。
好吧,杜若想,讓我們把它當做一個小小的遊戲,由你挑起,由我結束杜若抬起眼,墨黑無波的眼眸平視,將對面男子流露出的淡淡譏嘲不屑收入眼,無緒無波的眼眸漸漸眯起,無數情緒閃過,不安、懷疑、猜忌、驚慌、妒怒,最後是杜若眼中笑意流瀉,然後變成忍俊不禁,江城不悅地看著她在他面前笑得彎下腰去,蹙著英挺的劍眉看著眼前脫出劇本的情形笑聲漸低,杜若以手掩唇,直起身,勾起的嘴角以及因笑意而溼潤了的明眸,說明她剛才笑得是多麼暢快,如同剛剛看完一場滑稽劇,而劇中小丑正是江城自己,這讓這個驕傲的男人眼中凝起了怒火。
杜若彷彿沒有看到他的隱怒,笑意不消,“幫主,我的江大幫主,你聽了這麼多我的傳聞,瞭解這麼多我的性格,難道莫玉就沒有忠告過你一句——”她淡色的唇輕輕吐出,“——不要在我面前玩心眼。”
笑意在瞬間收拾得乾乾淨淨,前一秒的笑容後一秒便了無痕跡,杜若不帶情緒的幽深眼眸告訴驚愕的江城:這,才是談笑間玩弄人心的手段;她,才是掌控人心的大師。
江城的心臟重重一落,然後高高跳起,一股情緒充溢在心頭,不知是怒,是惱,是恨他看著眼前這個小東西眨眨眼,又勾起嘴角,心裡又一跳,卻見她露出一個如剛見時一般無二的無害笑容,軟軟地讓他心裡一鬆,然後才聽到那張小嘴裡吐出十分惡毒的話語:“遊戲結束了,我們走吧!”
這玩弄人心的魔女!
一股火氣衝上頭頂,江城長臂伸出,用巧勁把那走在前面的嬌小身子一旋,杜若轉瞬間便被他夾在牆壁與胸膛之間,一股陌生的男性氣息溢在杜若呼吸間。
陣陣暈眩又起,杜若雙手無力地抵住他的胸膛,側過臉的躲避姿勢,露出她內心的怯弱。
以江城對女人的經驗,當然不會看不出這一點,他沒有過分進逼,只是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噴吐在敏感的耳邊,滿意地看到從小巧的耳尖到細膩的頸邊,一片白皙迅速染上薄紅。
“怕了?”
低沉的震動從掌下的胸腔透出,十指受驚般微微蜷縮又舒展,杜若的聲音卻是平靜而穩定。
“怕,怎麼不怕。堂堂江城幫主欺負一個身無武功的弱女,我真怕被人看到丟了江城的顏面。”
言辭倔強,氣勢卻是屈於下風的。
沒辦法,一個武力強悍的男人突然發狠,再跟他爭執在口頭上佔了上風,只怕他就要變身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先示弱一番,讓他先得意一陣。
她不願卻又無力掙扎的模樣果然取悅了江城,他臉上勾起笑,放肆又邪魅。
“沒有經驗?你和莫玉果真是假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