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渣在那裡哈哈大笑,對九卿道:
“……你放心,他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要他以後看見我們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啊哈哈哈哈——”
鬍渣笑了幾聲,才神秘道:“至於為什麼,我就不說了,”他揮著手,齜著白牙得意狀,“你們女的不適合聽,嘿嘿”
他猥瑣地笑起來,有些不懷好意地睜著眼,一副“你來問啊,你問我就告訴你”的表情。
九卿不理故作神秘的鬍渣,看向他身後的懷望千年,懷望千年指了指左眼,眼中藍光一閃而逝,斯文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
九卿沒好氣地移開眼,心下了然,只不知他們對那個記者做了什麼。
簫聲依舊沒說話,懷望千年的神經到底沒有鬍渣大條,察覺了氣氛不妥,看看左右,問:“杜若人呢?”
“有急事下線了。”提到杜若,九卿便臉色不渝。
懷望千年確定了情況的確有異,“怎麼了?”
簫聲依舊便把杜若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杜若那小妮子把血無極殺了?”鬍渣怪叫,大馬猴一樣跳起來。
懷望千年也是一臉古怪。
不怪他們如此反應,皆因杜若能殺死血無極這件事,就好像一隻剛長出犄角的小羊羔可以把大公牛挑翻一樣天方夜譚——兩者無論從哪方面想,相差都不是一般的懸殊。
懷望千年秉持客觀態度,提出疑點:
“我記得杜若的暗器,攻擊力好像很低,而且只是單發,”雖然針形暗器比較難躲,但也只是相對一般暗器而言,“以血無極的輕功和反應速度……”
懷望千年面色詭異:別說輕功和反應,還有血量厚薄、內力層次、PK經驗……他可以舉出一百個論據,這一百個論據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把血無極穩壓杜若證明的死死的別說杜若的暗器能不能射中血無極,就算射中了,只要不是一擊必殺的要害,中上一兩針,對於血無極來說根本不會致命。
那片樹林從頭到尾毫無動靜,說明他們沒有發生打鬥,而且看杜若的樣子,也不像身上帶傷——當然,如果是輕傷,憑杜若的能力,自然可以短時間內回覆。
杜若毫髮無損或者只付出輕傷代價,就能殺死血無極,除非是距離極近,並且血無極毫無防備——或者,沒有料想到杜若還能反抗……
懷望千年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面色一凝。
這時九卿突然開口:
“大約半個小時前,血無極確實曾經出現在復活點,而且在復活點外面殺了好幾個人,很多人都看見了。”
鬍渣一聽樂了,“杜若這小妮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嘿嘿地笑起來,臉上習慣性帶出一點猥瑣,“血無極這次可算栽了,不知道武功跌了幾層?”
“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血無極該不會是真給杜若迷住了,亮著要害讓她往上面扎吧,哈哈哈哈,那得大意到什麼程度啊——”
鬍渣哈了幾下,笑聲忽然戛然而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像雕塑一樣硬住的五官頗為好笑。
他環視一下幾個同伴,發現他們以同樣木然地表情對著他。
這種表情無疑證實了他的想法,鬍渣面上的猥瑣笑容一點點褪去,“——血無極,竟敢對杜若下手?”
似乎是不可思議,鬍渣飆高的聲音有些變調。
他眼睛冷下來,嘴角依然高高挑著,眼角卻一跳一跳,五官漸漸有些猙獰,看著面前三個同伴,字眼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字一句道:“我、們、那、時、候、還、在、外、面、呢”
簫聲依舊、九卿、懷望千年的臉色一下黑如鍋底。
而一整晚都在關注杜若,連她入林後也一直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