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開門見山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梁建方對一群將領贊道:「老夫看好這少年,你等覺著如何?」
眾人心道:咱們還能說不好嗎?
「大將軍神目如電,我等佩服。」
「說了許多,第一步該如何做?」賈平安說道:「站好!」
有人低聲道:「大將軍,就是站好?」
梁建方點頭,得意的道:「別人他敢哄騙,老夫他卻不敢,否則回頭老夫就把孫女全送賈家去。」
這個老流氓!
眾人乾笑著。
「站好!」
天亮了,賈平安帶著十餘百騎走了下來,手中拎著棍子。
「看著右邊,照著站好,不得前後偏差!」
「不許亂動!」
佇列被糾正了一番,看著整齊了些,可沒多久又開始動了起來。
「打!」
對於這種現象,賈平安的經驗就是打。
這些傢伙皮糙肉厚,若是沒有懲罰,你就別想讓他們站得和電線桿似的。
他把事情交給百騎,自己在周圍遊走。
洪夏在動。
身邊的同袍嘴唇微動,「別動,會挨抽。」
洪夏心想某不想動,可那人某認識,還當場給他沒臉。
而且看他和大將軍的關係那麼密切,若是他想整治某,那簡直就是喝水般的輕鬆。
某那天說了什麼?
洪夏心慌意亂的回憶著。
好像很不給面子。
少年意氣,他會不會記著這個仇?
賈平安路過左邊,目光掃過,恍若未見。
可洪夏的心跳卻加速了。
賈平安並未藉此來收拾他。
一個時辰後,操練結束。
「小賈,喝酒去!」
梁建方拉著想跑路的賈平安就走。
還想再看看大將軍和賈平安關係的洪夏絕望了。
他本是掛職的,難得操練一次,這一個時辰的佇列操練讓他渾身痠痛。
可他卻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回家。
管事見他一臉疲憊,就大聲道:「阿郎下衙了。」
這是彰顯一家之主忙碌的時刻。
家主忙碌,家人就會心安。
「那個……誰?」洪夏想了想,「那日來求妻兒的那個誰?」
管事一怔,「阿郎,怎麼了?」
洪夏怒了,「那人叫什麼?」
管事說道:「門子知曉。」
「去問!」洪夏氣咻咻的,「罷了,某去。」
管事不解,緊跟著他去了。
尋到門子,洪夏問道:「那日來求妻兒的是誰?」
「杜賀!」門子不屑的道:「那人也是個奴僕,卻奢望能贖買自家的妻兒,痴心妄想!」
洪夏一腳踹翻他,然後吩咐道:「把杜賀的妻兒尋來,快!」
管事急匆匆的去了。
晚些,他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來了。
婦人看著有些清秀的痕跡,不過粗活幹久了,臉上和手上的肌膚有些粗糙。
「見過阿郎。」婦人渾身顫抖,牽著孩子說道:「奴……奴若是做錯了事,還請阿郎責罰,只求阿郎放過孩子。」
洪夏深吸一口氣,回想起賈平安當時告辭時的微笑,不禁把腸子都悔青了。
「你二人收拾一下。」
婦人心慌,急忙跪下,哀求道:「求阿郎莫要發賣了奴,奴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阿郎。」
這年頭奴僕就是牲口,長陵候府還算是不錯,若是去了那等不見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