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鬨笑。
晚些去了青樓,一群紈絝要了包間,叫了女妓來,隨即歌舞昇平。
賈平安喝了幾杯酒就搖頭。
李敬業和紈絝們拼酒,賈平安靠在窗邊看著下面。
夜禁下的長安城只有此處燈火輝煌,比白天還熱鬧,甚至是通宵達旦。
為何不禁止平康坊晚上做生意?
所謂有張有弛,一味禁止只會讓人詬病。
所以大唐的管理者們並非刻板之輩。
咦!
那是誰?
賈平安腦袋往外探了些。
那不是高陽嗎?
邊上是誰?
邊上的女人年紀看著比高陽大了些,但也是雍容華貴之相。
這個娘們,晚上竟然來平康坊。
賈平安笑了笑。
隨後就是灌酒。
有紈絝喊道:「武陽伯,兄長,可敢和某比較酒量否?」
賈平安回頭。
紈絝們開始起鬨。
「兄長許久未曾作詩了……」
李敬業剛想為賈平安解圍,就被哄到了一邊去。
這些紈絝大多無所事事,沒啥正經事兒,而賈平安卻不同,百騎統領,武陽伯,這樣的身份讓他們覺得彼此間多了距離,就想用這種發自來拉近關係。
賈平安瞭然於心,但喝酒……
這幫子傢伙一看就是想灌醉他。
「某這裡有個玩法!」
賈平安從懷裡摸出兩枚骰子,抬頭笑道:「來,咱們來玩這個……」
一個時辰後,房間裡倒下了大半。
「諸位兄弟……」
先前去追明靜的紈絝回來了,看著很慘。
有個還算是清醒的紈絝罵道:「誰敢打你?弄死他!」
紈絝哭道:「先前某跟著那人,到了黑麻麻之處,有人就來了,打的某好慘。」
賈平安起身,「某先回去了。」
他出了青樓,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覺得渾身舒坦。
「小賈!」
賈平安側身,燈火中,高陽正在馬背上招手,笑的格外的歡喜。
「你怎地在這?」
自從唐旭和老邵走了之後,百騎去五香樓的次數就直線下降。
「和敬業他們來飲酒。」
高陽懷疑的道:「你的酒量……」
賈平安的小酒量竟然能站著走出來,這不對吧?
賈平安自信的道:「某的酒量很好,以往只是好男不和女鬥罷了。」
高陽柳眉倒豎,剛想駁斥,就聽到頭頂咔嚓一聲。
賈平安拉了她一把,二人遠了些。
一個紈絝趴在窗戶上喊道:「武陽伯,好酒量!嘔!」
這貨噴的漫天都是。
下面的行人遭殃,紛紛叫罵。
高陽看著賈平安,詫異的道:「你的酒量……真的那麼好?」
賈平安微微一笑,不解釋。
在這等時候,不解釋就是確有其事。
高陽贊道:「難怪我叫你喝酒你都不肯,是怕把我灌醉了?」
可我就喜歡和你喝醉啊!
二人緩緩而行。
「先前丹陽請我喝酒。」高陽說了自己的來意,她看著賈平安,「丹陽知曉我和你交好,就讓我轉達謝意,你們在弄什麼?」
薛萬徹蠢,但丹陽卻不蠢。
這是知曉了薛萬徹被坑的事兒,反應過來了。
「沒事。」
高陽的性子太暴躁,不能說。
「小賈……」
高陽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