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叔叔阿姨都不幸去世了,所以單獨一個人的你,不明白一個大家族想要延續下去到底有多難。”
遞給高建彬一支菸,徐沛chūn又說道:“看似風光的我們,無時無刻不在為了家族的生命而拼殺,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樹倒猢猻散,這些都是真實的體現。不論是我大哥追求趙大小姐也好,還是兩家結為聯盟也好,為的都是這個原因,從家族間的爭鬥看國與國的爭鬥,道理是一樣的。”
高建彬說道:“徐少,我感覺得到你很少和人說這麼多的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很壓抑?”
徐沛chūn看了看他,說道:“你這句話很有水平,如果可以選擇,我TmD寧願和你一樣生活在農村,至少我還有zì yóu,不是家族可以擺佈的籌碼。是,家族給我很多,吃穿是錦衣玉食,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寶馬香車紅酒美人,就是省部級的高階領導也要給幾分面子,我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沒有人敢輕易的和我們作對,說句不好聽的話,那是特權階層。”
接著說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得到就要付出,家族給了你一切,你就不屬於你自己了,除非是家族懶得培養的人員,否則面對的都是我這樣的待遇。我和別人說,和誰說啊?大部分人肯定認為我是吃飽了撐的。他們能理解我渴望呼吸zì yóu空氣的心嗎?”
高建彬喊服務員重新了一壺茶,說道:“徐少,這個問題的核心在於,檢察院和法院都是比較dú lì的體系,特別是檢察院,上下級那是領導與被領導的關係,與法院上下級監督與被監督的關係還不一樣。我是市委書記這不假,但也沒有能力直接干涉檢察院和法院的工作。”
徐沛chūn說道:“這句話從國家的規定來說是事實。但是省檢察院的檢察長趙子騫被免職,嶺南的老書記徹底退出領導崗位,嶺河市檢察院大規模人事變動,你不能否認和你沒有關係?說是這兩個系統高度統一,但嶺河市法院的院長王厚民,省檢察院的檢察長錢鵬運,應該都是你派系的成員。再加上市公安局局長常海裕,公檢法系統一把抓,以這樣的網路只要上面沒有人施壓,想要把那個女人送進監獄,我感覺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高建彬並沒有否認,說道:“說的的確是事實。但此一時彼一時,梁家的關係網和趙家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在這個事情上,就是方書記也不會輕易表態,你就能保證這兩個系統中徐家佔據絕對的優勢?”
徐沛chūn的笑容很古怪。說道:“高書記可能不清楚,論在這兩個系統的人脈關係。哪個家族能比得上張家?只要張文華出面,我敢打包票,趙家只能看著著急乾瞪眼,一點辦法都沒有。”
高建彬對他的算計也不覺得驚訝,微笑著說道:“徐少還真是算無遺策,每一個環節都想的天衣無縫,可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張家的成員,只能算是嫡系的外圍成員。張家會不會答應我的要求是一回事,我要不要去動用這層關係又是一回事,如果付出代價高於獲得的回報,那是很不合算的。”
徐沛chūn說道:“我當然不會做那種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張文華現在是省委副書記,還要經歷省長才能到書記的職務,如果說我們徐家可以幫助他縮短這個時間,你覺得合算嗎?”
高建彬不動聲sè的說道:“一個省的書記是要政治中心常務委員會來決定的,誰都清楚那個位置意味著什麼,你就那麼有把握?”
徐沛chūn說道:“張文華在南江省的政績非常突出,自身非常有能力,能夠把你從鄉鎮領導提拔起來,這也是他的一大貢獻,政治中心常務委員會的首長們對他還是很看好的。只是因為南江省近幾年的工作不是很理想,把他上進的路給堵了,如果我祖母出面找找幾位首長,這件事的阻力並不大。而且我知道,江浙省的書記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