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因札木里長期犯他大蒙古,故而手兒帖對其心生懷疑不敢大意,只淡淡開口:“容我王汗回宮再說吧!”使喚身旁的隨從將試訶蘭公主伺候於怯綠河的斡兒朵休憩,等待王汗軍隊歸來。
而在怯綠河的斡兒朵休息的同時,訶蘭公主發現有數名士兵偷偷監視她,唇色不住揚起一抹笑。
就知道不放心她!哼!
算了!等她迷惑住成方思汗,還怕……哈!哈!哈!詞蘭公主得意於自己的美貌,放肆的笑起來。
只怕,屆時的孛兒帖也將敗在她手中而被貶了王后的頭銜,哈!
她不相信憑自己的美貌無法吸引得了成吉思汗,而必須借用到兄長的計謀。
哼!她根本不需兄長的幫忙!詞蘭公主再次放聲大笑。
頭……嗚!彷彿千斤重般地教她不想睜開眼。
喔!頭,好痛,好痛……母親、父親真的離她愈來愈遠,愈來愈遠……不是的,她不是要這種結局……她要一個正常的家,一對正常的父母哪……爸……別走…… 媽,別走呀!不要丟下女兒……而他們依然愈走愈遠,愈走愈遠……淚水滑過她雙頰,猛然,稜萱睜開雙眼,凝視陌生的天花板……不是天花板,是個帳篷,對!沒錯!是個帳篷。努力地想,她怎會在這?
呀?對了,她掉落黃河,卻跑進時光隧道,跑到古代來了,而且,還被一個男人擊昏,那男人還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王”……王……難道,她是被皇親國威的人給救上岸?
在驚愕之餘,又憶起自己不是正和那個叫什麼王的吵架,怎這會會躺在這?
一個輕巧地出床上坐起。
是個帳篷?那……她在哪?這又是什麼地方?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進這兒吧!躡手躡腳的來到帳篷門口黃沙滾滾,老天!沙漠!
她居然在沙漠中?是誰帶她來?是那個自稱本王的傢伙嗎?他擄她來這有何企圖?不行,她得回黃河才成。既然她是跌入黃河而到了這個年代,那麼,她該再從黃河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才是。
不再多猶疑,一個箭步衝出帳篷外,不料,卻迎頭撞上一堵厚實的牆。
是個肉牆!她警覺。
奏稜萱作對方伸出手穩住自己後,忙一個閃身,離開那人的懷裡,抬頭瞪向來人。
是他!是那個救起她又擊昏她的傢伙。
他也正瞪著她。“你如何出來?”
“我有手有腳的就這麼出來了。”抬高下巴,倔傲的瞪規他,頗為藐視的神態。
鐵木真無奈的嘆口氣,思緒萬千的凝視地無視他施予她的溫柔,而一再想激起他的怒氣。
該如何探出她內心的想法?又該如何叫出她女性特有的溫馴、柔質?想諸國君主、大臣,莫不想將公主、郡主、千金拱手至他跟前,他卻也不愛,偏愛她奇特的奇女子。不似男人剛強,亦不似女子柔弱。究竟,她是誰?似是中原女子,似是名門千金,又不似一般的掌上明珠,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她是眾星捧著的月亮,他是江河歸向的大海,他更是女子夢寐的夫婿。而她一眼也不屑……決定不睬她挑戰的眼神,喝令尾隨他身側的將士,守著她,讓她一步也離不得金帳,隨即在她呼聲叫嚷下拂袖而去。
“該死的!你敢綁架我!去你的!有種你給我報上名,你這渾蛋,可惡!賊人……”
姜稜萱不相信他居然命人將她五花大綁的給綁在床,而且……而且……還用一塊抹布塞在嘴裡以防她大吼大叫。雖然嘴給塞了布,可喉嚨裹還是努力地發出呀呀的憤怒之聲。
眼睛不時透著想殺人的目光,一刻也不妥協的姿態。
“搞不清王汗捉她來幹嘛!男不男女不女的!”兩個守著金帳的禁衛軍們翻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