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也經常去自己講課的地方聽聽自己講故事,什麼遊俠兒,什麼活到老學到老,都是從他這裡學來的。
“我跟你說小四兒,你也別不服氣,我四狗這輩子,別的人都不服,就服秀才爺一個,你妹的,你敢背後說秀才爺壞話,那就是和我過不去,你和我過不去,那我當然就和你過不去。”這吃飽喝足了才發難的傢伙,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蔫兒壞。
子柏風注意到,四狗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小四兒一句話不敢說,只是在地上發顫,而子柏風卻也看到,代表小四兒的墨點,竟然神奇地黑了,黑透了,而且在黑點之外,還多了一個細細的黑色圈兒,就像是被鎖定了一般。
若是仔細看去,這外面的黑圈和四狗的灰度是一模一樣的。
這就是被強行提升了好感度了?
不,這不是好感度,這是敬畏和服從度吧。
只要他們一日不敢擺脫四狗的威脅,就只能和四狗一般的服從度。
“原來還能這樣玩?”子柏風心中暗暗納罕,其實他也明白,其實瓷片所呈現的,雖然看起來頗為像是遊戲介面,只是因為他最喜歡和習慣這種類似的遊戲介面。而事實上,真正所需要注意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這天時地利暫且不說,人和一項,卻不一定是感化,也有可能是強制,也有可能是高壓政策,總之,能夠自覺順服最好,不能自覺順服,用點手段也是可以的。
瓷片只看結果,不看手段。
當然,如果完全依靠高壓政策,不可能一直讓民眾們真正歸心,但是對一兩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嘛,用點手段,完全不成問題。
不多時,四狗晃晃蕩蕩地從院子裡走出來,子柏風已經躲到了一邊,看那小四兒沒跟出來,也沒看到他,連忙擺擺手,道:“四狗,四狗,過來!”
“秀才爺!”看到子柏風,四狗立刻跑了過來,一哈腰道:“秀才爺!您老回來了?”
狗腿子味兒十足。
子柏風笑著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從蒙城裡帶來,打算自己悄悄當夜宵吃掉的糕點,遞給四狗,道:“給你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看著子柏風轉身騎著驢走遠了,四狗摸摸腦袋,自家這個秀才爺真讓人搞不懂。
“好吃!”咬了一口,透心甜,四狗又眉開眼笑起來,不枉自己給秀才爺出頭,秀才爺這也想著自己呢。
獎賞了自己的狗腿子,看看瓷片裡的俯瞰圖,整個下燕村的村民大多已經是漆黑如墨了,自己在下燕村混得真不錯嘛,其他的幾個,嗯,自有四狗去敲打他們,這話子柏風不用說明,四狗這傢伙雖然是個混混兒,其實聰明著呢,特別是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和青石、和子柏風混多了,比之前靈活多了。
而籠罩在下燕村的靈氣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特別是青石附近,已經完全被驅散開來。
這靈氣,便是天時啊。
若說現在還缺少什麼,子柏風覺得,缺少的就是地利了。
這裡的地利,不是說地勢之利——下燕村就在山腳下面,交通不便,談不上什麼地勢之利,而是指的各種地面上的設施。想起當初自己所見過的大興土木之風,總覺得身為村正,不建設點什麼,總覺得不像是當了村正的樣子。
從他來到了下燕村開始,下燕村就一直掙扎在各種危機線上,整個村莊幾乎沒什麼發展。而現在這段時間,附近山上的野獸變得漸漸多起來了,草木也茂盛了許多,村裡的薄田也不再如此貧瘠,村民們種的應季的幾種作物,也漸漸有了不錯的收成,村民們不再發愁吃喝了,飯桌上也經常會有野味山珍出現,現在算是勉強擺脫了飢餓線了。
別的不說,單說小石頭,他的大腦袋依舊,脖子也細不伶仃的,但是身上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