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伐北漢。”
“朕知道。會徐而圖之,北漢若義朕會給他們苟且偷安,北漢若繼續不義,朕不妨大軍親臨,將太原化來瓦礫。”
這才是大事情,無論是牛,或者是北漢。而非是石漢卿所說的恥不恥辱,難道個個象李處耘那樣能文能武嗎?趙匡胤命諸臣退下,獨留下趙普。說道:“守則,有人對朕說韓重贇私取親兵為腹心,證據確實,朕欲誅之。”
確實沒有冤枉韓重贇,但說這些將領,那一家沒有取親兵為部曲,拱衛庭院,只是一個多與少,包括潘家。還有一條。那就是情有可願的擇人,有的心愛部下受傷殘疾了,有的部下年老體衰,不適宜在軍中。於是讓他們退伍,養在家中做一個家丁,實際給他們一個幸福的晚年時光。讓他們老無所憂。
張瓊那是冤枉的,他就是想養。手中無錢可養。韓家有錢,因此養了幾十人。有壯年的,也有年老體弱的,也有殘疾受傷的。
但老韓不是張瓊,張瓊鐵面無私,宋九暗中指撥,張瓊當耳邊風,宋九給其錢湊股,張瓊馬上典當家產將錢補上,不領宋九的人情。老韓卻處處結交人情,包括宋九也適當提醒,就想圖一個未來的回報。
他對宋九如此,對趙普更不敢得罪,於是兩人命運發生了轉折,趙普便不象張瓊時,默不作聲,甚至暗中下絆子,開口說道:“陛下,你必不會自率領親兵禁衛,就要用一些人率之。若是重贇以讒言得誅,即人人懼罪,誰敢為陛下率將禁軍?”
趙匡胤仍怒不解,張瓊就是死於這個親兵部曲一案中,韓重贇居然置之不顧,繼續用親兵做部曲,趙普便反覆苦勸。趙匡胤還是怒不可解,也不查證,就下詔將韓重贇罷軍職,出為彰德節度使。又下詔,自此以後諸將皆不得擅養親兵,要用家奴可以,僱傭平民百姓為奴,為傔客,或者養奴婢家妓,養一百個養妓都沒關係。
趙普見不殺韓重贇,也就不再勸。
他走了出來,同樣感到茫然不解。老韓與張瓊不同,張瓊盡做得罪人的事,於是個個落井下石。老韓很機靈,這是誰在進讒言?
想到這裡,他不由地看著開封府,若此,這位主所圖謀太大了,但是可能嗎?自己在,就是自己不在,他也爭過他大哥?
這樣一想,他又想不通。
老韓下去後面背景同樣不小,老韓去的是相州,宋九也要路過相州。但宋九到相州時,老韓還沒有動身,並且做了一件傻事情,他被罷職外放,也感到莫明其妙。
我沒有罪啊,怎麼貶官了,派人一打聽,打聽出內幕,嚇壞了,自己是趙匡胤的結社兄弟不錯,在皇袍加身中也立下大功,但這點恩情算什麼?難道還能比得過張瓊救命之恩?
若沒有趙普,自己這次死定了,於是帶著禮物登門拜謝。趙普連角門都沒有開,直接閉門不見。老韓開始叫門,叫了一會忽然醒悟,然後苦笑,帶著禮物回去,匆匆忙忙離開京城赴任。得走快一點,一旦讓趙匡義將自己劃到趙普派系裡,說是趙普的人,自己不是貶官到相州,而是流放到沙門島!與馮瓚做伴。
宋九在下面也聽說了,那時他已在京東道境內。
嘆了一口氣,甚至這時候他懷疑趙匡胤說不定真的是讓諸將皇袍加身的。無他故,趙匡胤馭人之術不足道也。
救命恩人不相信,結義兄弟不相信,一個膽小怕事怕到裝啞巴的楊信反而相信。但大事來臨,這些人可靠嗎?勿要說楊信,就是自己也不可靠,傻啊,為趙大出頭?出頭可以,但事情成了,趙大疑心病這麼重,指不準那一天也會成為第二個老韓與張瓊。
自己都這樣想,況且其他人。
張瓊的死,老韓的冤枉下放,基本開始註定趙匡胤結局了。至少趙匡義能善待從龍功臣,自己再無可遲疑!想到這裡,宋九微微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