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一還真是有點手足無措。
“雷玦姑娘……”
“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不打擾盧公子了。”
兩人同時開口,不過雷玦一口氣將話講完,不給他任何挽留的機會轉身就走,盧劍一隻能扼腕的看著她離開。
好不容易才有這種單獨說話的機會,結果就這麼被他的猶豫給白白浪費掉了。望著她的背影,盧劍一後悔不已。
如果比試完她立刻就要離開,那他該怎麼辦才好?
庭園裡頭有人懊惱不已,牆外卻有人已經偷笑到快抽筋了。
盧劍一那麼笨拙,難怪娘子連理都不想理他。但也幸好娘子沒理他,否則這會兒懊惱的人恐怕要變成他了。
看來這個盧劍一是愛慕上他的娘子了,他是不擔心娘子會被人搶走啦,因為他比盧劍一強太多了,娘子才不會舍他而就那個“驢”蛋呢。只是,他的娘子也不能白白被愛慕啊。
嗯,等有空的時候,再來仔細想想該怎麼回報盧劍一好了。
暫時沒戲可著,在盧劍一也回房後,他特地繞到娘子的房外,確定她已經歇息,不會再有臨時狀況之後,才偷偷離開。
九嶺之上,聚集了石、盧兩家的人;兩年一度的試劍之約終於到來,盧濤父子當然帶著雷玦前往。
“盧世伯。”石家的代表——也是石家現在的門主石鈞見盧濤到來,以晚輩之禮先行問候。
“世侄不必多禮。”盧濤露出慈藹的笑容。“兩年不見,世侄的劍術想必又精進不少。”
“託盧世伯的福,石鈞不求能日有所進,但求不疏於練習,不負先父往日的教導。”
相較之下,石鈞完全沒有一點江湖人的爭強之氣。態度謙和,散發出的氣質如同一名儒生。
石鈞也向盧劍一打了招呼後,才注意到雷玦。
“這位姑娘是?”
“她是老夫的客人。也是今年將代表盧家領教高招的人。”
“啊?”石鈞有一瞬間的意外。
“但石、盧兩家的比試,從未讓外人介入。”石鈞身後突然傳出一句威嚴的聲音。
“石夫人,久違了。”盧濤頷首。
“盧門主。”石二孃同樣頷首致禮。她是石鈞的母親,也是現今石家的太夫人。“你我兩家的論劍從未有外人參與。”
話說的含蓄,但拒絕意味濃厚。
石夫人輕蔑的看了雷玦一眼,她根本不同意別人代比。而且,找來與鈞兒較量的,居然只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未免太失鈞兒一門之主的風範。
不過,這個反應早在盧濤的意料之中,只見他昂首揚笑。
“夫人,雖然石、盧兩家的論劍從未有外人參與,不過雷玦是我的遠房侄女,因為愛好劍藝所以前來,多個人參與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九嶺劍法,豈可外傳?”石夫人儼然道。
兩個長輩各執己詞,一旁的石鈞卻與雷玦拜會起來了。
“敢問姑娘芳名?”石鈞有禮地問。
“雷玦。”這人還算有禮,雷玦回答了他的話,不過她總覺得對這個石鈞有種熟悉感。
究竟是在哪裡看過……啊,石無過!他們的輪廓還真有點相像。
“雷玦姑娘師承何門?”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雷玦一笑。“你只需要明白,我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打敗你。”
石鈞一時愣住,不過聽到這句話的石夫人就沒有那麼好風度了。
“就憑你,如何與鈞兒比試?”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也敢口出狂言。
“石夫人對令公子如此有把握?”被人如此蔑視,雷玦並不生氣,仍是一臉笑容。
“鈞兒的能力,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