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還好嗎?要不要喝水?”以前每次他發作,都是飛鳥在他身邊,所以我也沒有那麼近距離地看到他這個樣子。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每年一發,但看著神一般的司音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心裡也不免有些不安。
他搖了搖頭,抬眼望了我一下,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他的眼神好陌生,而且那雙眼眸中閃動著我看不懂的神色,
“出去吧,小隱。”他低下頭沉聲道。
“可是師父,你這樣……”
“出去。”
“可是……”
司音又一次抬起頭來,盯著我,一字一句道:“出去。”我吃了一驚,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司音的眼眸居然變成了金色。我趕緊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還是原來的異色雙眸,我果然眼花了,司音怎麼可能會有金色的眼睛呢。
“那,師父,我把毛巾和水放在那裡,你自己擦一下。”我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他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我想我需要休息,我可能是太累了。
第二天,司音似乎好了一點,我本來想等他病好再說,但他說沒有關係,還是照常把我送往日本平安時代初期的都城——平安京。
京都,又要去了嗎?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總司那溫暖清澈的笑容又浮現在了我的面前,不過這一次的京都,卻沒有那個讓人心疼的少年了。
在水晶發出絢爛的光芒之後,我又繼續開始了我的時空之旅。
這裡是平安京?醒過來之後,我睜開眼睛愕然地看著周圍,明明就是中國式的樓臺建築,四周的行人也都穿著唐服,更讓我驚訝的是,從我身邊而過的人說的是我熟悉的話語——漢語。
奇怪了,難道平安京模仿我們國家模仿得這樣徹底?不可能,在當時的日本,漢文是隻有貴族才能學的,怎麼可能這樣普及?
我心裡一個激靈,忙拉住了身邊一個年輕女子:“請問這裡是哪裡?”
那女子頗為驚訝的看了看我道:“這裡是福州。”
福州?我一驚,福州不就是在中國嗎?
“那麼請問現在的年號?”
“保大八年。”
保大八年,我迅速地回憶著,保大八年,好像是歷史上南唐的年號,那麼就是說我的確是在自己的國土上了,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司音的病影響了他的法術,所以才出現這麼大的誤差?
不過保大八年,好像就是公元950年,時間似乎沒錯,只是空間上差了很多。
算了,既然來了,總有辦法去日本吧?雖然唐朝已經滅亡,但這個時期日本和中國沿海地區之間的文化經濟往來還是很頻繁。對了,可以搭船去平安京。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又平復下來,去當鋪換了一些銅錢。五代十國時期,貨幣一片混亂,南唐仍然沿用著之前的開元通寶。接著我又去買了一身簡單的唐裝。雖然已經改朝換代,但路上的行人所穿的依舊是唐裝,看來,很多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我匆匆在一家酒樓裡吃了些東西,又買了一些乾糧,就匆匆往碼頭走去。
碼頭上人倒不少,可船隻卻不多,海面上只零零落落地停著幾艘船。前方不遠處聚著一大群人,我猶豫了一下,撥開人群,擠到船頭,卻見一個船家打扮的男子正往下趕一個年輕女孩。
“下去,下去,這麼幾十文錢就想搭船去和國。”那男人沒好氣地說道。
“船家,求求你,我一定要去和國。”那女孩緊緊抓住了船簷,繼續懇求道。
我聽到那男人的話,不由心裡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艘船正要去日本,只是那個女孩怎麼也會這樣執著去日本呢?這個時代的女子孤身一人去異國他鄉似乎有些奇怪。看那個女孩大概十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