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全體國軍和家丁,都不能喝酒了,有備無患呀,但要讓弟兄們都吃好,大魚大肉的可勁造,吃得飽飽的,保持清醒頭腦。”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客廳,親自到院子裡檢查防務去了,少地主和管家也隨後跟了去。
客廳裡只剩下國民黨光復軍的那個鄭連長和土匪綹子二當家的。鄭連長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老子是來助戰的,也不是給他厲家護院的,酒可以他媽的不喝,但葷我得吃。”他將身子斜向土匪二當家的,探尋地問道:“老哥,你還在這兒坐著?我屋裡那個小娘們等急了,兄弟我閒著沒事兒,再去開開葷,回頭見,嘻嘻。”隨著幾聲邪笑,人已急猴似地彈出了屋外。
少頃,在正房的一間屋子裡,隔著窗戶傳來一陣男女浪蕩的調笑聲。這是幾天前厲家大院還沒被新四軍圍困時,老地主厲昌有特意從平陽縣城給鄭連長弄來的*,他是想把這一個連的國民黨光復軍留住,為自己看家護院,哪知這幫國軍吃著他的魚肉、喝著他的美酒,玩著他花錢請來的女人,就是跟他三心二意的自打算盤。其實,這鄭連長是奔著厲家的財產來的,壓根就不想跟新四軍發生衝突,此時他的心裡已有主意,那就是靜觀其變。
“媽的,這個狗連長,根本就不是來幫咱們,我看他是奔著咱家的財產來的,爹,你可要防著他點。”少地主氣憤地瞥了一眼身後的那間房子,狠狠地罵道,他已看出了這幫國民黨光復軍的來意。
而管家聽到身邊少地主的罵聲後,心裡不由得抽動了一下,他警覺地瞄了少地主一眼,好像是自己的心事也被少地主看穿了似的。其實,這兩天,他也在打著厲家財產的主意,他之所以主戰,不同意少地主跟新四軍講和,意在拖延時間。原來,早在得知新四軍要打厲家大院之前,地主爺倆就聞風揹著管家將財產轉移了出去,至今也不被管家所知。極度的貪婪使管家不再憎恨老少地主對他的不信任,而對於死神的來臨似乎也不在意了,他非要想法從這老少地主的口中,得知厲家藏匿財產的地方不可,可就在這戰前的緊張關頭,他還得用盡心思,謹小慎微,恪意地掩飾著自己。
“放心,”老地主寬慰著兒子:“我早就知道他心裡打的小九九了,所以,我一直在拖著他,他啥也撈不著,只能給咱家當狗用,擋擋槍子兒。”
“老爺,咱們的財物都藏好了嗎,可千萬別讓鄭連長髮現了,”管家湊到老地主的耳邊,煞有介事地小聲道:“我也發現鄭連長是為老爺的家產而來的,你看,是不是讓我派幾個得力的人,去保護咱們藏東西的地方?”說完,他覷著眼,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老地主的反應。
只見老地主渾身一抖,轉過臉來,探察地盯著管家看,看得管家後背一陣冰涼,半響,他才陰沉著骼髏臉,冷冷地說:“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心事就是把大院給我看護好了,不能讓新四軍偷著摸進來。”
“是,老爺,”管家立即弓下身來,信誓旦旦地點著頭:“你和少爺就都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有我在,就有咱們厲家大院在!”他此刻滿臉堆著忠誠,但在心裡卻狠狠的暗自罵著:“你這個死到臨頭的老傢伙,我非把你藏財產的地方找到不可,讓你人財兩空!”
4、夜攻厲宅
這天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星和月都不知躲到了何處,低垂的夜空像一層厚厚的綿帳,將偌大的江套嚴嚴實實地捂在了地下,冰凍的江面、枯樹枝、雜草叢、一片片的田埂、凸起的土丘,以及低窪地裡的積雪,都被這黑暗盡數吞噬,一時間都不見了蹤影,除了那一縷縷裹著雪碴的夜風,抽打著裸露的地表而發出的沙沙聲,四下裡簡直就是一片死寂。
而就在這濃重的夜色裡,攻打厲家大院的新四軍指戰員們正悄然地潛入江套。
此時,於得勝領著迫擊炮的炮手趴在了厲家大院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