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坐回到長椅上。他很想考慮點別的東西,例如未來的人事安排,又或者是所謂“太子”的問題。韋澤對稱帝並沒有什麼興趣,除了因為繼承了新中國的革命性之外,理科狗對所謂皇室也很難生出什麼尊敬感。
但是他也只能想到這裡了,慘叫聲讓韋澤腿都哆嗦了。正在此時,李儀芳急匆匆從外面進來,看到韋澤之後她喜道:“我去通知李部長,沒想到你先到了。”
有人能一起並肩坐在一起,韋澤覺得心裡面好受了不少。而李儀芳突然低聲問韋澤,“都督,等我們有孩子的時候,不知道你會不會也這樣不管多忙都趕來在外面等我。”
“你不怕麼?”韋澤苦笑著問道。
李儀芳拉住韋澤的手,“怕又能怎麼樣?怕了就不痛了麼?”
這回答讓韋澤覺得一陣感動,他反握住李儀芳的手說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在外面等著。”
正在此時,就聽裡頭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哭聲。韋澤忍不住緊閉雙眼喃喃說道,“謝天謝地”。
沒多久,婦產科的男性大夫帶頭衝了出來,“都督,您夫人給您生了個男孩,母子平安!”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韋澤上前與大夫與護士們握手。
李儀芳看到是個男醫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她卻什麼都沒說。
韋澤都督有了個兒子的訊息並沒有廣為流傳,倒是韋澤都督要求進攻淮河以南,打擊邪教的命令很快就傳到了前線。光復軍各路整編完畢的部隊開始按照計劃向江西,向福建發動了進攻。1862年的戰爭在極短時間內就掀起了狂潮。
而在1月6日,曾國藩命令全軍戴孝,一來是為咸豐皇帝戴孝,二來則是為了被奪走的湖南戴孝。去年12月20日,湘軍在得知胡林翼嘔血身亡的訊息的同時得知了湖南被光復軍奪走的噩耗。
曾國藩立刻派遣了一支湘軍水師北上,他並不是為了立刻奪取湖南,而是要去援助一下武昌。歷代奪取湖南的目的自然是武昌。順江而下,幾千裡地很輕鬆就能走完。不到十年前韋澤就幹過一次了。現在他奪取了整個湖南,會放過武昌才是奇怪的事情。
這支船隊的確起到了報信的作用,僥倖逃出性命的水軍向在蕪湖駐紮的曾國藩稟報,光復軍的水軍極為兇猛,湘軍抵達武昌城外的時候,光復軍的水軍已經封鎖了武昌外的長江航道,大量的光復軍正在圍攻武昌。湘軍水軍被打得落花流水,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武昌撐不了多久。
曾國藩是個非常剛毅之人,在諸多壓力之下,他依舊堅定的選擇以攻克天京城為首要目的的戰略。正是因為他的剛毅,才能將戰略目標推進到幾乎達成的地步。只是曾國藩完全算錯了韋澤,在他就要開始圍攻天京城的這一刻,整個戰略完全崩潰了。
湖南文武官員從駱秉章時代就與曾國藩極為不對付,所以湖南很早之前就不是曾國藩的地盤了,除了能徵兵之外,湖南對曾國藩的實際意義有限。即便丟失了湖南,短期內對湘軍沒什麼影響。進攻下游太平天國的糧草供應主要靠湖北,現在光復軍奪取了武漢三鎮,從湖北獲取糧食的可能性也被掐斷了。曾國藩是從上游打下來的,他知道光復軍接下來會沿著長江進攻江西與安徽。
參與軍事會議的一眾湘軍將領們腦袋上帶了條白布,要麼臉如死灰,要麼無比亢奮。亢奮者的代表乃是鮑超,他嚷嚷著立刻回兵奪回湖北。湘軍現在陸軍七萬,水軍五萬,鮑超帶領的兩萬湘軍乃是打慣了硬仗的精銳。不久前鮑超遭到了太平軍數路部隊的猛攻,雖然是猛將,鮑超卻一點都不糊塗。他看事情不對,立刻撤到寧國府城內固守。太平軍兩萬精銳攻城半月沒有得手,其他湘軍從背後包抄太平軍,太平軍不得不撤回了天京城。
“大帥,讓屬下帶兵前往武昌吧!”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