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麼多年夫妻做下來,祁紅意感覺自己在見識,享樂,生活品味上都不如韋澤。
祁紅意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韋澤那種清心寡慾是建立在超高享樂標準的基礎之上,普通的吃喝玩樂根本入不了韋澤的法眼。
當然,這都是私事。祁紅意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這些給外人說。這個年紀的女人在一起,大家說的內容大概就是說說丈夫,說說兒女。在丈夫上,祁紅意也沒什麼好說的。她已經佔據了天然的優勢。勝利者總是大度的,祁紅意還得照顧一下“讀書會”裡面其他人的心情。剩下能說的就是兒女了。
對自家兒女,祁紅意發現還真的不如別人家。別人家娶媳婦、嫁女兒。甚至連孫子孫女都抱上了。祁紅意兩個兒子一個閨女,讀書的讀書,當兵的當兵。忙忙碌碌看著很充實,可他們恰恰沒有成家。
“祁姐,聽說你家韋睿在當兵?”王玥荷問道。
提起自己的長子,祁紅意更是沒辦法談。二十幾歲當上上尉,有可能三十歲前當上中校,這要是在普通家庭,的確是非常不錯的成績。成為校官就邁過了階級中最重要的門檻。意味著從統治階級預備軍正式成為統治階級的一員。
可韋睿他爹韋澤在這個年紀已經割據一方,當上實質性的南朝皇帝。韋澤不到三十歲就正式登基坐殿,祁紅意的兒子再出色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兒子在遙遠的北美當兵,已經兩年多沒見過面。祁紅意心裡面掛念的很。
胡成何的地位很高,加上民朝的體制,胡成何的夫人笑道:“紅意,不若我們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閨女,給你選選。不管韋睿這孩子在哪裡當兵,你就把他叫回來,如果兩人能看順眼,就成親唄。”
說起這個,祁紅意嘆道:“韋睿他爹搞什麼自由戀愛,年輕孩子都跟著學。我也問過韋睿,他道理多得很呢。什麼工作忙,什麼沒心情。成親還要什麼心情!”
此時“讀書會”的成員每個人都喝下了幾杯酒,酒勁上來之後情緒也不錯。胡成何的夫人笑道:“不光是你家韋睿,我們家孩子也一樣。男孩子們覺得成親麻煩,女孩子覺得嫁人受累。我們家老頭子還不願意管,差點任他們胡鬧。我也是和老頭子吵了好幾次,他最後才出面要這些孩子趕緊成親,趕緊嫁人。我家老頭子說,他打仗都沒這麼累過。”
“可不是麼!”王玥荷也笑道,“現在的孩子們就想跟著他們爹學,看著他爹年紀輕輕就已經大權在握,一個二個都覺的自己比他爹還強。可他們就不想想,他們爹當年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陛下革命,他們自己苦,可不想讓孩子一樣苦。我家孩子也是,給他說,房子早就給他預備下來,就等著他成親。可他們一門心思都想上進,還覺得成親之後家裡拖累,讓他們沒辦法專心工作。其實他們工作的是什麼啊。整天和那幫朋友一起吃飯吹牛,哪裡有他爹當年的樣子。”
書早就被扔在一邊,酒倒是越喝越多。酒勁上來,“讀書會”的一眾女士們抱怨著孩子們的不聽話。老一輩的哪裡有那麼多想法,成親之後過日子就好。現在的年輕人還覺得這個不喜歡,那個不待見。他們的父輩當年就已經足夠離經叛道了,可到了第二代,這幫孩子比他們父輩更是離譜。
說到最後問題沒一個解決的,酒倒是喝了不少。祁紅意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但是感覺很舒服。終於能把心裡面的鬱悶說出來,心情也不自覺的輕鬆很多。她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讀書會”的話事人王玥荷。“這是我的會費,以後咱們還要多來讀讀書。”
回到家,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