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是不受待見的,還透過十幾年的限制,將他們擋在學校考試體系之外。普通人民出身的畢業生佔據了公務員系統,普通人民的受教育率趕上甚至超過那些舊上層之後,取消《賤民法》才沒有讓那些人有沉渣泛起的機會。
這幫歐洲貴族讓韋坤聯想起了《賤民法》裡面對賤民的定義範疇,可以毫不誇張的講,現在這屋子人在民朝剛立國的時候,大概連《賤民法》都摸不上邊。在《賤民法》裡面規定的賤民們好歹還能上個小學,除了不能去考公務員之外,別的生活不怎麼受影響。而滿清貴族在民朝只有死路一條,民朝殺起這幫人毫不手軟。
韋坤曾經覺得他老爹韋澤殺戮過甚,現在見識了真正的‘貴族’,韋坤突然覺得自己能理解老爹韋澤的狠辣。只要真正支援土地國有制度的人,很少會不對這幫人起殺心的。韋坤自己已經是在心裡給這幫傢伙判了死刑。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場貴族們的會面很快就散了,韋坤一點都不覺得可惜。見識了這幫丹麥貴族的操行之後,他覺得還是勞動者最可愛。以韋坤在山西的工作經驗,素來保守的山西民眾根本不在乎土地是歸誰所有,他們在乎的是有沒有人會奪走他們的土地,他們在乎的是村裡試驗田用的良種和化肥能不能如約賣給他們。到了秋天的時候,他們也會在乎國家收糧的價格會不會更高一些。
即便在非洲,黑兄弟們也不在乎土地歸誰所有,他們在呵斥和勒令下,特別是在日本勞工的帶動下也會幹活掙錢滴。至於日本勞工麼……,每次他們按照約定領到政府給他們的物資時候,這幫人都點頭哈腰的表現出發自內心的感恩戴德來。甚至弄到韋坤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韋坤對大家的期待只有一個,就是一起努力幹活掙錢。平平淡淡才是真。即便沒有表現出那樣的激動,政府其實也不在乎的。
和韋坤一起來的還有幾名農業技術人員,他們的任務就是在丹麥走上一圈,實地調查一下丹麥人民的耕種水平。對於這麼一個4萬多平方公里,也就是長寬各200公里的小國,走一圈其實不費力。
這幾名技術人員回來的很快,對於丹麥這個地方他們是讚不絕口。土地平整,林木茂盛,氣候雖然不是那種非常適宜種莊稼的氣候,卻勝在氣候非常穩定,蟲害極少,土壤也有足夠的溼度,種植比較單一的糧食以及青飼料非常合適。技術人員一致認為,就丹麥這塊地,配合了從東非運來的苜蓿乾草,非常適合搞畜牧業。大量的牛羊豬的糞便經過蚯蚓加工,又能讓丹麥的土地更加肥沃。
等他們敘說完,韋坤冷靜的說了一句,“自然稟賦好但是社會制度差,那也是沒用。”
幾名技術人員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韋坤韋書記居然講起了政治問題。韋坤冷靜的把他與丹麥貴族的爭執向同志們講了,這幫年輕的農業技術人員當然選擇支援韋坤。
“那些狗貴族竟然敢嘲笑咱們的社會主義制度,真是瞎了他們狗眼!”
“我們在鄉下看到很多丹麥人家裡面窮的叮噹響,差不多家徒四壁。我在國內多少年都沒見過這麼慘的地方。就是非洲基礎那麼差的地方,這些年進步也很大。”
“這些人自己搞不好國家,還敢嘲笑我們,真的是該死!”
現代民族國家都有非常強烈的向心力,民朝格外重視教育,特別是思想教育。年輕人在國內大罵政府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這不意味著這幫年輕人面對民朝遭到外國人不公正的批評之時會幫著外國人。中國是個文明國家,民朝又沒有遭到那種徹底被打斷脊樑的悲慘百年,國家自豪感並沒有因為這幫年輕人走過萬里路而被消磨殆盡。正因為他們走過萬里路,才能清楚的看到民朝的強大與先進,反倒對祖國更有信心。
韋坤頭銜裡面最重要的不是蘇丹三郡的郡守,而是蘇丹三郡的黨委書記。和這個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