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所有的告白都是將她碾碎前的宣言。
他尖利的牙齒咬破了她的脖子,瞳孔因為激動而收縮,血從傷口湧了出來,被他舔||舐著,他們的身子都沾染了彼此的血液。
“真想將你吃掉,”他說,“這樣你就完全屬於我,永遠不會離開了。”
杜葉寒聽懂了他的意思,他並不是在說要佔有她的肉||體,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將她吃下去。她盯著他的面孔,周卓熠神色認真——他是真的在考慮這件事。
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嗚咽,杜葉寒順著聲音望去,看到在鐵床不遠處有一個狗籠,裡面蜷縮著一個女孩,她抱著膝蓋,臉埋在胳膊中,只露出一雙瞪得極大的雙眼,她緊緊地盯著他們的方向,很久才眨一次眼睛,眸中盡是神經質的驚恐。
她很漂亮(二十)
周卓熠發現了杜葉寒的分神, 他帶著濃烈血腥味的手捧著她的臉, 讓她只看著自己。
“別在意她們,那只是蛆蟲。”他說。
“對我來說,你和那些蟲子沒什麼區別, ”杜葉寒沒有躲避他的視線,她直視著他, 語氣也極為客觀,“甚至更低賤。”
“你因為我殺了那些人而討厭我?”
“並不是你殺人的本身,而是明明迷戀她們的面板, 卻把她們當做低等生物抹殺,說到底, 你不過就是個沒有節制力又自視甚高的人。”
她的厭惡毫不掩飾,望向他的眼神充滿輕蔑。
周卓熠的表情漸漸有了絲浮躁,半晌,他才輕聲道:“如果你不逼我, 我們還是可以好好的。”
“你說愛我是因為我們是同類, 確實,我們最大的相似點就是有著控制慾, 但你又想使出手段讓我完全順從你, ”杜葉寒說,“你的矛盾和自私讓我噁心。”
“你在激怒我,不怕我殺了你嗎?”周卓熠眯起眼睛,盯著她。
“你可以試試,只要我失蹤, 他們就會來追捕你,很多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來這裡的事也不是個秘密,無論我的失蹤還是死亡,你都是第一嫌疑人。”杜葉寒冷笑,“你以為警察搜尋這個房子的時候會錯過這間地下室——和你的閣樓嗎?”
周卓熠抿著嘴,眸中的寒光讓他此刻變得像個獸類。
狗籠裡的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依舊迴盪著,讓整個空間都變得越發毛骨悚然。
“我猜儲存臉皮需要乾燥的環境,而這個房子潮氣重,所以閣樓是最好的場所,他們追捕的你時候會把一切都翻出來,包括你母親乾的事,她會從一個整容醫生變成萬人唾罵的剝皮魔,你的老師和學校會以你為恥,你的家族、甚至是你的作品都會被當作詛咒,盛特蘭也會因此毀滅,”杜葉寒說,“這就是你的結局。”
周卓熠因為怒氣而渾身肌肉都繃緊,變得很堅硬。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發出了一聲嗤笑,彷彿之前都怒火都是兒戲:“那些我都不在乎,說實話,我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