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說出這句話。就好像一個整天都可以吃到滿漢全席的人,總是在感慨,世間的美味為何如此難找?所以,對於那些整天都在為錢奮鬥的人,錢,真的可以是萬能的。比如說現在。
狂雷的銀子一出現,店夥計那磨得已經可以將一個人嚇倒的拳頭瞬間便是到了身後,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那親切的樣子就好像是現在來的這個人是自己親的不能再親的兄弟一樣。
歐陽馨本來的擔心此刻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本來是不贊成再來這家的,畢竟昨晚兩人的做法可是不太光彩。可是狂雷卻說道:“昨晚的事肯定是不光彩的事。遇到這種不光彩的事我們該怎麼辦?當然是將它變成光彩的事,這樣即使以後說起來,我們倆也不會感到不好意思。而怎樣讓一件不光彩的事變成光彩的事?最簡單的,也是最有效的,就是錢!”
所以,狂雷就拿出了他贏來的那些錢。店夥計當然不知道這些錢昨晚本來還不屬於狂雷,被他使了一點小聰明之後才變成他的。店夥計只知道,這些錢是從狂雷的身上拿出來的,那麼,這些錢理所應當就是屬於他的。如果一個人可以隨隨便便從身上就拿出五十兩銀子來,那麼,他肯定也能拿出更多的銀子來。所以,店夥計仍然是將他們倆當做貴客對待。
五十兩銀子,不但可以將昨晚的酒菜付清,而且在保證今天吃飽喝足的情況下還能有一些富餘,這就是五十兩銀子。
二樓還是那麼寬敞,酒菜還是那麼jīng致。
就在倆人邊吃邊喝時,一陣特別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穿了過來。
狂雷一皺眉,嘴邊的酒杯也停止了動作,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樓梯。終於,他看到了這些聲響的主人。一個像他一樣年輕的人,不過年紀似乎要比他大一些。穿著很普通的灰sè衣衫,面上的輪廓就好像匠人用工具雕出來的一樣,稜角分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中氣充足。這些看起來與常人絲毫無異,可以狂雷卻為什麼要對他如此在意?
不等他轉頭看自己,狂雷已經是將頭轉了過來,然後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剛剛那人難道也是女子?”
“不是,他是個男的。”
“那你為什麼盯著他看了那麼長時間?”
“難道你對他不感興趣嗎?”
歐陽馨撇撇嘴:“我為什麼要對他感興趣?”
狂雷乾脆放下酒杯,然後用昨晚歐陽馨跟自己說話的那種低音來跟她說話:“剛剛你是不是也聽到他上樓時候的腳步聲了?”
歐陽馨點頭。狂雷突然如此說話,反而讓她有一些緊張的感覺,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那你有沒有聽出什麼?”
歐陽馨搖頭。一個人走路就是走路,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難道他走路還能走出一朵花來?
狂雷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那天看到她出手傷人,身手明明也是一流高手,顯然是經過名師指導的,可是為什麼在這些細微的東西上,感覺她就像是絲毫不懂呢?正常說來女子是要比男子敏感的呀。暗中搖搖頭,狂雷說道:“上樓的時候是一步比一步高,也就是人每一步之後都離地面越來越遠。沒錯吧?”
歐陽馨瞪了他一眼,表示他說的是廢話。
狂雷就當做沒看到,繼續說道:“離地面越來越高,人往下用力的時候應該是逐漸越來越大,也就是說越往上走他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應該越大才對。可是剛剛這個人走在樓梯上,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個調調,根本沒有變化。雖說這裡並不是很高,可是即使是再低的地方,只要是地勢有不平,那人走在上面就應該都有不同,只不過有時候這種差別很小很小,以致於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
歐陽馨忍不住轉頭向那個人的腳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