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八小時。
在書店工作的時候,店裡不提供飲食,中午的時候我便到附近的飯館吃飯。本來給老闆娘說好,下午的工作從兩點開始到七點結束,但吃完午飯閒著沒事,我又懶得跑回住處見著鄭民尷尬(我當時還住學校宿舍),索性就回到書店一邊看書一邊消磨時間。
老闆娘是個隨和之人,見我很喜歡書,就說見著喜歡的,可以拿回去看,看完記得拿回來便是。我當然歡喜,上班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借走了村上的《挪威的森林》,這本書我高中的時候就想看了,一直沒機會,大學裡面每次去圖書館,又都有人先我一步給借走了。
在搬進閣樓之前,我已經在書店工作了五天,可以說,現在我對店裡的工作已經能夠得心應手了。
對住處的環境我也是很滿意的。在狹小的房間裡,我放了仙人球,貼了喬丹的畫像,還買了把靠背椅,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陽臺上望望F城日新月異的變化。
晚上回到閣樓後,我通常先去洗漱,然後就把上大學時朋友送的單放機開啟,放上喜歡的音樂(那時在中國還沒流行CD機和MP3),再隨手翻翻從書店借來的書。困了,倒頭就睡。睡眠倒是絲毫沒有因為換了環境而受到影響,相反還表現出了異樣的安穩和香甜。
F城連續一段時間的大雨之後,天氣開始漸漸好轉。只可惜,我的房間對著西面,總見不到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倒是每次醒來都還準時。那時我有晨跑的習慣,起床後便下樓跑上兩圈。
F城那時正在朝著現代化城市的方向建設著,很多老式建築都已經被拆除,但是學校附近畢竟地域文化最濃厚,就暫時未被規劃進城市建設中。住處附近有著只有長江地區才有的古城牆和迂迴曲折的古巷子。我習慣沿繞著古城牆,從巷子的這一頭跑到那一頭,然後再慢慢的走回來,沿途我總習慣不時地撫摸那些刻在石壁上已然模糊的字跡。
跑完步回來,刷好牙,洗好臉,收拾好房間,就到附近吃早餐,之後,就徑直去書店。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閒著的時候,我也寫些東西給F城最有名的雜誌社寄去。
有一天,我正躺在床頭看小說,隔壁傳來一陣敲門聲,但好像一直沒人開門,敲門的人好像就走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但這回響的卻是我的門。我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門外竟然站著一個模樣俊俏的女孩,旁邊是一個年紀和我不相上下的男孩。
女孩有點急促地問我知不知道隔壁房的人去了哪裡,我告訴她我也是剛搬來,旁邊的男孩聽我這麼說,就轉過身準備走,卻差點摔倒。我才發現他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褲管上全是血,剛才這樣一轉身疼得他直哆嗦。見此,我趕緊把他們讓進來,倆人見我這麼熱情,也就沒有猶豫。
我幫著女孩把受傷的男孩扶到床頭坐下後,又去打來盆水,叫女孩趕緊幫他清理傷口。男孩腿上的傷足有五厘米長,看的我觸目驚心。清洗完傷口後,我們又給他敷了些消炎藥,男孩的臉痛得一陣青一陣白,額頭上滲出一排豆大的汗珠。女孩在旁邊擔心得不敢喘氣。
良久,他的臉色終於有了好轉,女孩總算鬆了口氣。男孩告訴我,剛才有一夥人正拿著傢伙追他們,這個我之前雖然也猜到了###分,但是聽他親口對我這麼說,還是嚇了一大跳,眼前竟浮現出他們被人追打的情景。
男孩看了看手錶,見時間不早就說還有點事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