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張鐵二人亦只好不語,安慶生心中一軟,伸手撫著項千羽的頭,溫言道:“起來吧!”忽然轉頭望向鐵幻白,道:“你資質不錯,我收你為徒,如何?”
鐵幻白及張出塵,甚至乎秦夢楚聽罷此言,都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即使安慶生髮再大的脾氣,甚至責打秦夢楚,三人都不會驚奇至此,蓋因三人都知安慶生性格極怕麻煩,曾對之許以極大期望的徒兒又叛離多年,想不到竟會在此時興起收徒,且對像還是連品性,來歷都不太清楚的鐵幻白?武林中人擇徒一向極嚴,只因徒兒學了武功後行歪從惡,其至欺師滅祖之事便所在多有,除了資質之外,徒兒的性情亦甚為講究,如安慶生這麼只見了鐵幻白一面便欲收徒之事,便實算荒謬怪誕之極;三人之中張出塵最先清醒過來,在鐵幻白背上輕輕一推,伸腿在他的膝彎處一踢,鐵幻白會意過來,“噗”的一聲便跪到在地,叫道:“師父!”
安慶生撫了撫銀鬚,點了點頭,滿意地道:“好!”秦夢楚見師父終於也收了徒兒,也自欣喜,連忙說道:“夢楚這就去備茶,好行那拜師之禮!”鐵幻白醉心武學,對安慶生的武功更是神往不已,現在竟蒙這位武學大家收為徒兒,實似如在夢中,喜道:“待幻白跟出塵找到顧前輩後,當即時回來領授師父的教晦!”安慶生緩緩的道:“讓那小子自己去找吧。我的武學博大精深,你一生也學之不完,遲一分起步,便學少一分,我可不想我那厲害無比的武功就此失傳。”
鐵幻白一怔,說道:“出塵現在身受重傷,我怎可就這樣的丟下他不理?”安慶生輕閉雙目,冷冷的道:“不要跟老夫討價還價,我說這樣,就這麼辦!”
張出塵眼見本已大好的情況竟急轉直下,急欲開言相勸,但鐵幻白伸手一攔,已阻止著他說話,跟著向安慶生正色道:“幻白跟出塵乃過命之交,實不能丟下受傷的出塵不管,前輩的好意,幻白只好心領了!”只聽得鐵幻白忽然把安慶生由“師父”改稱為“前輩”,言下之意即是若安慶生一意姑行,鐵幻白亦只好拒絕拜這位高人為師,安慶生曾幾何時試過受此頂撞?大怒之下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回頭轉身走進內堂。
張出塵嘆了口氣,但鐵幻白此舉全是為了自己,又豈能再有任何說話?鐵幻白卻滿臉不在乎的坐了下來,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只是治好張出塵身上的奇傷,此時秦夢楚走了出來,眼見安慶生已不在,而二人都是臉色古怪,忙問清原委,張出塵略述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秦夢楚卻讚道:“鐵大哥不謀私利,只顧義氣,真是一個大好人!”鐵幻白聽著此讚美之言,卻是心中有愧,心想秦夢楚若知道了自己昔日在萬毒宗中的所作所為,必定會疏遠自己而恥之為友,他先前本已想通一切,而在其他人的面前亦從來沒有介意過自己的過去,但不知怎的,他卻不欲對秦夢楚稍有欺瞞,熱血一湧,便道:“秦姑娘,現在的鐵幻白,乃出塵一手從暗無天日的地方救出,因此我又豈能丟下出塵不顧?而昨日的鐵幻白,便說出來也怕會汙了姑娘雙耳!”秦夢楚奇道:“怎麼?”
張出塵明白鐵幻白欲向秦夢楚說出自己的過去,仰天打個哈哈,笑道:“睡了一整晚,筋骨也有點痠痛,項大叔陪我到屋外走走好嗎?”也不待項千羽答應,便拉著他的手出了那青竹所搭的屋子。
只見一片翠綠的湖景映進了張出塵的眼內,昨晚在夜深之時到來,便看不清完來此地竟優美至此,那一片用作阻止外人亂闖的樹林與大湖便顯得極為襯,一片燦爛的陽光照射下來使整個環境看起來生機勃勃,張出塵深深吸了一口大氣,只感到那草樹的幽香便遍佈著這地方,使人感到極為舒泰寧靜,向項千羽笑道:“安老前輩真會享福!項大叔你平素不是住在這兒的嗎?”項千羽傻傻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媽媽一起住。”
張出塵終於忍不住了,向項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