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鏢頭想必是江南第一鏢局“會友鏢局”的羅如龍師傅了?而倘在那兒的老爺子算來該是“上天入地,陰冥蝙蝠”海無咎,但據聞海無咎乃當今最年輕的飛賊,又怎會是你這老爺子了?”說著間小春已快步走了過去卓老頭那處,在其面上來回摸索,忽然間“嚓”的一聲,竟撕下了一塊麵具來!只見那卓老頭的面貌由一個滿面皺紋的老人,一剎間竟變成一個年輕人。
洪嬌滿意地點了點頭,讚道:“小春真乖,做事越來越勤快了!”轉過頭來卻望著了石重貴,李碧峰及那少女,說道:“恕我眼拙,這幾位究竟是誰?”那少女向她一抱拳,恭敬地道:“晚輩張悅可,只是恰巧路過此地,跟這幾位全沒關係。”洪嬌笑道:“既不是來生事找的,我們“碧春樓”一概無任歡迎……”再轉眼望向石重貴及李碧峰二人,眼光卻如電般射出,森然道:“我們的客人全是這兩位趕走的嗎?”水天星剛欲開口替石重貴解釋,石重貴卻忽然向著洪嬌的方向疾衝過去,站在洪嬌身旁的二人卻忽然一閃,已擋了在洪嬌及那老人面前。
可是石重貴並沒有跟那二人硬拼,就在他們一尺的距離前忽然停了下來,跪在地上,向那老人說道:“林老不認得重貴了嗎?”只見洪嬌聽得“林老”之名微微一怔,略一揚手,示意那二人退開,跟著自己也向旁微微移開身子,讓那老人可直接面對著石重貴,只見他很努力地撐開了自己的眼皮,用眼睛向石重貴一瞄,過了半晌,重新閉上了雙目,向洪嬌略一示意,洪嬌走了過去把耳朵附在他的嘴邊,過了一會,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笑道:“原來全都只是一場誤會,這位石先生乃本店的貴客,而這位李將軍……”向著李碧峰笑道:“可否衝著本店的面子,就此鳴金收兵算了?”
李碧峰哈哈一笑,冷笑道:“想不到英名盛傳,曾貴為一國之君的石重貴,竟然如鬥敗公雞般,於此等三教九流之地,胡亂跪拜以求自保,我也懶得再與此等濃包糾纏!羅鏢頭,跟我出去再說吧?”
羅如龍臉色一變,說道:“羅某與閣下素不相識,河水不犯井水,可以忽然到來找羅某麻煩?”李碧峰冷冷的道:“託你運鏢的,可是“機關算盡”於泰然?”羅如龍的臉色鐵青,卻不回話,走鏢這一行,對客人的誠信至為重要,有關託運人的一切,以為鏢內貨物等等,全都是禁止向外間洩露,若平常有人如此開口盤問,羅如龍已然與他動手,但現在李碧峰的武功及威名等等都把他完全鎮住,便沒有膽量出手相鬥,但若答了此話,一生威名由此盡喪,往後的日子亦是生不如死,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洪嬌笑道:“李將軍不是迫人太甚嗎?要羅鏢頭打後怎樣見人了?能否給個面子,此事就此作罷。”
李碧峰本身性格驕縱專橫,雖在見識過顧落陽的武功後知道了天外人天,人上有人這個道理,但即使勤加練武,其脾性卻沒有絲毫的改變,若不是眼見樓內的高手身手不弱,不願多生枝節下才處處忍讓,但現在一而再地被洪嬌出言打岔,已超越了他耐性的極限,勃然大怒道:“我做事需要你這不三不四的婆娘來過問嗎?”此言一出,一股霸烈無濤的氣勁從其身上急湧而出,洪嬌心中一凜,亦想不到李碧峰年紀輕輕,內功修為竟已達至一流高手的境界,就在此時,洪嬌身後的一個高大漢子踏前三步,在洪嬌身前一站,頓時把李碧峰那強絕的氣勢壓回。
李碧峰心中一凜,知道今天若不再露一手驚人的武功,絕對難以順利行事,真氣一運走間,人已電射到那漢子身前,大喝一聲:“接招吧!”手掌一翻,成掌刀之形,便向那漢子疾插過去,當中所帶著的刀氣,竟隱含一股極之急速的螺旋之勁,自經當年顧落陽的告誡後,徐鐸對自己的武技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螺旋勁雖強,但亦不能經常使用,以致為敵所乘,此後他亦經常勸說李碧峰,行走江湖之時,除非遇上了生死關頭,切勿隨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