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站著的卻是童百名,張出塵鋪一見到他們,隨即喝道:“十分危險的!快離開這裡!”吳蘭因為聽到了號角之聲,擔心之下便在歸家途中折返的回來,現在被張出塵這麼一喝,不由得眼眶一紅,差點沒掉下淚來,張出塵再不理他們,徑自走到了城門之前,提氣運功,從奇經八脈之中如飲鳩止渴一般,提取那會侵蝕自己生命的真氣,隨即勁聚臂,把門閂托起,再微微的把城門拉開至一人出入的大小,接著清嘯一聲,只見一度黑影急速的向張出塵奔來,卻是他的坐騎野豬飛花。
張出塵向著把守城門的兵士說道:“無論怎樣,也不能把城門開啟!”眾人眼見他如此舉動,都猜想到他下一步想做什麼,不由得大驚失色,童百名叫道:“你也知道危險!幹麼這樣獨自出城?”吳伯卻淚留滿面,不住的叫道:“兒啊!不要再離開爹了!兒啊!”張出塵回過頭來,眼見吳家的人都是滿臉關懷之色,心中一動,隨即笑道:“只是出去走走罷了,爹你不用擔心啊!”吳嫂聽得他竟順著吳伯的瘋病稱他為爹,心中一陣感激,不由得掉下淚來,吳伯聽得張出塵這樣叫他,倏然間靈臺一片清明,瘋病忽止,叫道:“莫要冒險!”
童百名卻是大惑不解,從小到大,他都一直與病魔摶鬥,深知軟弱無力之苦,長大之後,身邊所發生的種種恃強凌弱之事如袁千河乘他的父親金環病重之時奪其城主之位,在不敵韓家寨後又強行徵拉壯丁離城,均使他對身懷武力者心感厭惡,對人性失望之極,實在不明白當此情況,張出塵非但不逃,還孤身一人,欲要出城與來者相抗,使他不由得對張出塵大為改觀。
聽著眾人的叫喊,張出塵再也不理他們,騎上了飛花之背,緩緩的步了出城門之外,右手一擺,喝道:“關上城門!”守城計程車兵隨即把城門重新關上的,再以門閂牢牢的扣上,來者為首那些人全都看到了城門開啟,但由於趙匡胤適才一箭,為首那人便沒有輕舉妄動,隨即看見了正緩緩走來的張出塵與飛花,這一幅景像便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過了不久,一人一豬已走到了他們前面約十丈之處,張出塵在飛花背上輕輕一拍,隨即停下步來,目光直射向為首那人,而為首那人亦不禁細細打量這奇怪的人,以及奇怪的豬,雙方就這麼對峙著,良久不動。
第四十一章 兵戰
親眼看著張出塵走了出城門之外迎敵的吳伯,一陣激動之下,倏然間復又想起了自己那已故世的兒子,神智竟再次變得模糊起來,雙目中淚水不住的滲出,口中喃喃自語,一轉身間,卻已跑往了那通往城樓之上的樓梯通道,吳嫂見狀大急,叫道:“老頭子!你要往哪裡去了?”吳蘭亦叫道:“爹!”童百名向吳蘭點了點頭,隨即錯步而上,跟著吳伯走去,甫一踏上城樓之上,竟見吳伯被人按倒了在地上,急忙喝道:“快放開他!”可是他雙手忽緊,亦倏然間被人牢牢扣著,動彈不得,只聽得那按著吳伯的人喝道:“情況緊急,可不容你們來搗亂打岔!”卻原來是石守信的手下之人,眼見吳伯如瘋癲一般的衝上城來,不得已下唯有出手制止,童百名怒喝:“快放開我們!我們……我們都認識那姓水的!”
石守信向後微一擺手,那兩人便放開了吳伯和童百名,童百名忙搶上前去扶起吳伯,只是石守信雖示意手下放人,但目光便沒有半刻離開過張出塵,只見他現在正“單人匹豬”,卻面對著數百手持兵刃的漢子,心中便實在擔心之極,適才還道他要施計引誘對方先行走近,再進行“擒王”大計,哪想到他竟就此孤身一人走出城外,實在始料不及,斜睨間微瞥了趙匡胤一眼,只見他神色自若,彷佛張出塵現在便如身在城內一般的全無危險,心下不禁嘀咕起來。
而回說身在接近東門縣大隊人馬之前的張出塵,只見他微微笑著,面上神色從容不迫的瞧著那騎在馬上的人,那為首之人看著眼前這年輕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