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走近她,“於姐,你那份明明是買給唐先生吃的,怎麼不明說,還扯到我?”
“你偷聽到了?”她鼓起腮幫子。
“哪是偷聽,是正好搬東西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小魯嘆口氣,“就算我沒聽見也知道你的心意,可為什麼他……他不知道。”
小魯一直都是於一帆的工作班底,跟在她身邊也兩年了,每每看她望著唐建霖的眼神便為她感到心疼。他就常常問另一位夥伴甜甜,是不是唐建霖的眼睛永遠都被蛤蜊肉給矇住了?
“我是什麼心意?少胡說。”於一帆不想再提這事,因為她知道就算唐建霖無法將她視為“女人”,但怎麼樣都還是朋友。更何況這些年來他身邊的女人總是來了又去,或許和他做朋友才能長久。
只是,為何每每看著他對她露出自然又率真的微笑,那瀟灑的丰采總是可以縛住她的心,讓她愈陷愈深。
“於姐,你就是不承認,唐先生不懂,你就要點醒他呀!”小魯還在一旁碎念。
“別提了,我不准你再說一個字,聽見沒?”於一帆雙手插腰睨著他,“去做事。”
“是。”小魯指著樓上,“這裡差不多了,我去樓上幫甜甜。”
看著小魯就這麼離開後,她竟忍不住紅了眼,其實好幾次她都想說,但是每每面對唐建霖把她當好兄弟般高談闊論著自己的理想時,她就說不出口了。
或許,這將是永遠都難以啟齒的秘密。
凌晨三點,於一帆終於將所有的櫥窗佈景打理好,她捶捶發酸的肩膀,回頭對助理們說:“走,我請你們去吃消夜。”
“哇……太棒了!”甜甜跳著拍手,“我的五臟廟是該祭一祭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於一帆的手機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在這時候打電話來,“建霖,什麼事?我已經弄好了,正準備帶他們去吃消夜呢!”
“你讓他們自己去,你先來我這裡一趟。”唐建霖朝旁邊的好友江民浩眨眨眼。
“可是我已經答應他們要請客。”她眉心輕鎖,“這樣不好吧!”
“那就給錢囉!拿錢給小魯,讓他替你付帳不是一樣?拜託了,你一定要過來。”唐建霖逸出瀟灑的笑聲。
“好,我過去就是,真拿你沒辦法。”於一帆一遇到他半強迫的手段就不得不投降。
結束電話,唐建霖對江民浩說:“我把我最麻吉的麻吉介紹給你,你可要好好善待人家,雖然她……怎麼說,是有點男孩子氣,但長得還不錯也好相處,就靠你改造她了。”
“你要我怎麼改造?”江民浩搖搖頭,“丟進攪拌器裡攪一攪,再依我喜歡的樣子�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我所說的改造就是……可以讓她更女性化一點,這不僅是你的本行更是你的強項。”江民浩擔任造型師,專為一些名流藝人做造型。
“怎麼,嫌自己最麻吉的麻吉不夠女人味兒?”江民浩忍不住取笑他。
“哈……”唐建霖搖搖頭,“你錯了,我是怕她嫁不出去,前幾年她跟著我到美國吃了不少苦,後來卻變成事業心這麼重,我總不能看她虛度光陰吧!”
“你怎麼就不為自己想想?是不是也該為自己的婚姻盡點兒心了?”
“拜託,我是男人,晚婚又沒關係,再說……”他眯起眸,勾起一抹笑,“我心裡早有個影子。”
“誰?”江民浩不禁好奇。
“名字我是真的忘了,是我高中時與隔壁女中聯誼時見到的,說起她的美還真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他回憶著記憶中的身影。
瞧他的眼睛都亮了,江民浩卻覺得不可思議。
“你還真庸俗,名字都不記得,就只記得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