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下心全意融合內力。
幾股不過內力在外來真氣的包圍下,先下分化開來還原為多種他曾學過的真氣原貌,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再氣海里融合,一次不成又分開來再合一次,如此週而復始直到它們和平的融合,而非同化後才告結束。
只是他原有的內力融合後,又開始與外來的真氣融合,因為現時他體內的真氣並非由他主導,他唯有咬緊牙根等著那撕裂的痛楚。
但是出人意料之外的那寒冷的真氣很輕易的與他體內的真氣融合在一起,他不禁感到一陣茫然,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心情突然整個鬆懈下來,再也支撐不住的昏倒過去。
那個盤坐在他身後的人道:“不簡單。”聽其聲音溫潤低柔,竟然是個女人。天亦玄是頭一個成功撐過內力融合過程的人,往後他將可以施展有學習過的內力,而且不必擔心勁道不同,因為他的內力只有一種,真正不同的是用法。
朝陽含笑道:“若非如此,我們又何必大老遠把他的真神帶到異界黑域裡來。”
那女人道:“回去吧。”
朝陽道:“是該把人送回去了,否則那個可憐的母親又要淚流成河了。”他彎腰抱起天亦玄,右手寬袖一揮,光影消散。
黑暗之地恢復以往的模樣,黑得不透半點光線。
輕柔的歌聲傳進耳朵裡,全身被溫暖緊緊包住,他忍不住溢位舒服的呻吟,調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熟睡,渾然不知他的動作驚動守護在旁的一對夫妻。
一個時辰前日正常中,婦人卻被枕著的人體凍醒,慌亂的發現兒子全身冰冷,她忘了去探探鼻息、心跳,直覺的尖叫、害怕的哭喊,她不要再一次失去孩子,再也不要了!
魔堤被妻子的聲音驚醒,衝到床畔一邊安撫她一邊查探他的情形,發現他的心跳微弱,呼吸幾近於無,比起之前更形糟糕,道:“娘子別怕,我們的孩子還活著,他可能是受涼了。”
婦人看著魔堤溫柔的眼神漸漸鎮定下來,道:“孩子受涼了,那可怎麼辦?”
魔堤可被她給問倒了,對於怎麼照料一個病人的知識恐怕沒人比他更貧瘠,倏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道:“這樣吧,我們陪他躺在一塊,用我們的體溫溫暖孩子。”
婦人早想好好抱抱失而復得的孩子,夫君的提議正中下懷,立即脫鞋上床躺在他的左手邊,讓夫君躺在他的右邊護著他別讓他滾下床去。
婦人把手貼在他的手背,小心翼翼的唱著兒子最愛聽的歌。
懷裡的孩子動也不動地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婦人也唱了一個時辰。
他突如其來的翻身打斷了她的歌聲,以致沒注意到魔堤驚愕的模樣。
魔堤盯著與他面對面的臉,這張臉在前一刻還是浮腫難看的樣子,現在不但恢復了正常,而且這張臉還跟他死去的孩子十分相似,不同的是看起來孩子氣太重。
這男人不是天亦玄是誰?
他沒聽到溫柔的歌聲不滿的咕噥著,又翻了個身把自己埋進帶有香氣的懷裡。
婦人看清了他的容貌,顫抖的手撫上他的臉,她的孩子回來了,她的孩子真的回來了。
魔堤比妻子要理智得多,也沒有患上失心瘋,忖道:這個男人…不,也許只是個男孩,他為什麼會和葉流長得那麼相像?雖然不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可好歹也像了七分之多。
而且他明明斷了氣卻又活過來,一次可以說是神蹟,為何連他的傷、他浮腫的樣子都能瞬間消失無蹤,難道這又是另一次的神蹟?倘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個受到神祗眷顧的人,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
婦人顯然不去想那麼多,只是一味的打量著天亦玄,愈看她的心就愈歡喜,突然兩管淚滑出眼角,道:“這孩子好可愛,他願意當我們的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