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人間慘劇,鹿苑看著襁褓裡的死嬰在李鐵牛趕來之前,突然煥發了生機。
青白的鬼面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嬰孩的白嫩面孔。
一地的血汙並沒有激起李鐵牛的憐憫之心。
他激動又顫抖的從陰婆手上接過孩子。
“撲通---”
李鐵牛跪的那叫一個瓷實。
他這下是真心實意的拜服陰婆。
李鐵牛虔誠的對陰婆說道:“活菩薩啊,您以後就是我的親嬸子。”
“從今往後,這安平鎮無人敢對您不敬。”
鹿苑嗤之以鼻,想起了之前和秦艽收集的資訊,他記得這家夫人在生產後沒多久就病逝了。
而今看來也不過是村長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
做下的局,畢竟夫人難產,還是以這麼兇險,滅絕人性的辦法生下的孩子,一出生還害死了生母,這名聲於老於小都不好聽。
就這麼用參吊著夫人的命,李鐵牛當真是殘忍。
對自己的結髮妻子,毫無人性。
灰白的雪花飄落,紛飛散落在鹿苑頭頂,前方大霧瀰漫,不再有刺眼的光芒指引。
鹿苑知道這是夢境到頭了的象徵,他須得儘快出去。
不過這種找路的事他熟,從小他就方向感好,不管去多遠的地方,他總能找到回家的路。
沒一會兒,躺在床上的鹿苑睜開了眼睛,適應了一會兒後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緊繃的弦,剛一放鬆下來,他就吐了
“嘔嘔”
“vocal,你別弄我鞋上。”離他最近的陳灝猛地跳開。
想關心又不敢上前,在原地踱步。
荊葎無直接就是一個嫌棄的大動作,和佛桑的優雅不同,她是一個大剌剌的側身,要多無語就有無語。
荊葎無捏著鼻子問,已經換到床的另一側的秦艽:“他以前幹這個也這樣?”
“”
鹿苑聽著聲兒無語到,什麼叫幹這個,弄得他像三無工作者,他這可是正經行當好吧。
秦艽搖搖頭,變戲法似的掏出帕子,給鹿苑擦臉,順便回答碧血的問題:
“他第一次吐。”
“那就奇怪了不應該啊。”碧血喃喃道。
等鹿苑緩了一會兒,秦艽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鹿苑想起自己離開時看到的場景,又有點反胃,他嗅了嗅帕子上好聞的氣味,是帶著安神作用的精油。
天,他很難想象他哥這樣的糙老爺們,從哪兒鍛鍊的這般玲瓏心思。
不過他還是張嘴嘮叨道:“哥,你別老浪費積分,整這些沒用的,誰都把積分看的跟錢似的,就你花起來一點不心疼,關鍵時刻能保命的。”
“嗯,給你用不浪費。”簡簡單單一句話,秦艽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鹿苑的心卻狂跳,“哥,你要是個妹子,我高低得把你搶回家。”
“是你的嗎?你就搶回家?”佛桑終於是看不下去二人的你儂我儂,站出來打斷道。
“嘁,那也不是你的。”鹿苑也不慣著他,反正哥是他的保命符,這廝最多也就是恨得牙癢癢,但是又幹不掉他。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鹿苑還想高喊一聲爽!
佛桑死死盯著鹿苑,轉頭看向秦艽的眼神一臉幽怨,為了防止他茶言茶語,鹿苑繼續說道:
“哥,我給你說,那村長可不是個東西!”
荊葎無瞧著鹿苑這股,勸諫君王不沉迷美色的忠誠勁兒,終於忍不住對著身旁的陳灝,壓低聲音說道:
“看見沒,以後不要找兩個老婆,會後院起火。”
鹿苑打了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