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茂眼神冷漠的瞥了一眼劉正軍,又擔憂的看了看李常樂,感覺他雖然看起來嚇人,但狀態還好,才語氣生硬的說道:“什麼情況?你劉主任有一個好外甥啊,真是無法無天啊!”
這樣的語氣讓劉正軍心涼了半截,王孝武此時也顧不得他,和劉文茂說道:“劉老師,你瞭解的具體是個什麼情況趕緊說一下吧,我現在都稀裡糊塗都不知道具體發生的什麼事兒。”
劉文茂一直看不慣劉正軍,但對王孝武沒有太大意見,此時聽他這麼問,也轉頭對楊果兒說道:“楊果兒,你自己說,別怕,一切有老師給你做主,我就是拼著這工作不幹了,也得給我的學生討個公道。”
說完還堅定的看了看李常樂,示意他安心。
上一世輟學的李常樂對劉文茂這個班主任瞭解的並不深,此時看到這個小老頭的樣子,不由得感覺到幾分親切感,看起來這個班主任還不錯。
楊果兒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血刺呼啦的李常樂,鼓起勇氣開口:“下午的時候我從學校那條小路路過,碰到張明峰他們幾個人,張明峰攔住我,要我跟他去校外酒店開,開,開.......”
想說開房,但楊果兒臉色異常實在無法說出口,急著眼睛裡似乎都有了霧氣,像要哭出來一樣。
雖然沒說出口,但是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她要說的意思,一時間劉正軍和那個陀螺面如死灰,王孝武臉色鐵青,而楊果兒的媽媽還有劉文茂則面帶寒霜。
李常樂雖然表面看著平靜,心裡卻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楊果兒的話補上了他計劃裡最重要的一環。
楊果兒的媽媽心疼的摟了摟女兒,溫柔的說道:“往下說,別怕,媽媽給你做主。”
看了看媽媽,楊果兒鼓起勇氣,跳過那個詞,接著說道。
“那時候恰巧李常樂路過,他就過來想勸張明峰放過我,他們不同意,要李常樂滾,李常樂非要護著我,他們就動手了,我身上的血都是李常樂的。我好害怕,然後李常樂就還手了,他還一直護著我,我,我,我......”
此時的楊果兒也想起下午,也想起,如果沒有李常樂她可能會有什麼樣的遭遇,此時疼愛她的媽媽就在身邊,說著說著似乎就想哭。
雖然剛才已經在劉文茂的辦公室瞭解過一次了,可是此時聽著女兒的訴說以及看著女兒委屈的眼淚,殷文鈺還是怒不可遏。
正眼都不想看劉正軍這個教導主任,而是嚴肅的看著王孝武說道:“王校長,我們作為家長,把女兒送來學校是學習的,我女兒雖然只是旁聽,但也是正兒八經交錢上學來的。”
“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難相信我女兒在學校有什麼安全可言。我需要一個交代,這位同學也需要一個交代,憑什麼在學校裡就能有人無法無天胡作非為,而見義勇為的人卻要被關在這裡被你們質問?”
“你們放心,我代表學校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王孝武黑著臉,沒理會旁邊劉正軍焦急的神色。
殷文鈺又對李常樂說道:“李同學,你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阿姨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阿,阿,阿姨,不用,我沒事。”十八歲的少年身體裡卻是三十幾歲的靈魂,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殷文鈺,這一聲阿姨李常樂叫的還真的挺彆扭的。
“我給你家長打了電話,估計很快就到了。”劉文茂看了看李常樂,這傢伙表面看起來挺嚇人,但精神狀態還挺好,一點看不出萎靡的樣子。
“謝謝劉老師。”此刻的李常樂沒有了剛才的乖張暴戾,忽略他血刺呼啦的臉,聲音聽起來還挺溫和的。
劉文茂也在打量著這個他印象不深的學生,接手這個班還不到兩個月,班裡的同學還沒有完全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