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看了眼傷勢沉重的槐古齡,點頭道:“好。”
說著,兩人抱起槐古齡,急急離開。
“他究竟如何了?”安頓好槐古齡,朝陽搶先一步問著流羽。流羽搖頭道:“就如我所言,情況並不樂觀。”朝陽皺眉道:“我們不能幫他麼?”流羽道:“他與你我氣不同,恐怕不行,若是燕舞在此,恐怕尚有辦法。”
朝陽皺緊眉頭,忽然沉聲道:“我去找燕舞。”
流羽抬頭看著漫天的雨水,想到若非這瓢潑大雨澆熄了火鳳,又澆散了風沙,恐怕他們也無法帶著槐古齡離開,但是大雨此刻卻也阻擋了他們的視線,滴落的雨水打在臉上生疼,如同利刃。他拉住朝陽,道:“這雨水既是燕舞招來,如今看來雨滴如同利刃,恐能傷人,一時半刻也停不了,我看你我還是不要隨意行動,等這雨停了再說吧。”
朝陽心下也明瞭這雨水並不一般,但是想到沈燕舞下落不明,槐古齡又重傷難愈,他便猶豫起來。流羽沉聲道:“若是此刻你也有個意外,恐怕更加不妙了,倒不如等雨停了再說,我想這雨也不會下太久的。”他略一沉吟,又道:“你該相信燕舞,也該相信槐古齡才是。”
朝陽聽了,沉默片刻,一言不發的走入了樹洞。
半夜時分,洞外雨仍舊淅淅瀝瀝的下著,卻小了很多。
洞內,槐古齡卻開始痛苦的呻吟,不斷的扭動著身體,疼痛磨礪著他的意志,繞是平日伶牙俐齒,拒不示弱的人此刻也是痛楚的胡言亂語起來。
朝陽和流羽兩人急的滿身是汗,卻無法安撫槐古齡。槐古齡的身體熱的燙手,臉頰滿是不正常的紅暈,看的流羽兩人暗自心焦,只怕他挨不過這一晚。
兩人無計可施之際,忽然朝陽道:“我去他舊居看看,也許有藥可以共他使用。”流羽驚道:“他的舊居?但是龍族整個都是結界維持,你如何知曉他的舊居現在何處?”朝陽沉聲道:“我去找找看,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等死。”
流羽眉頭緊皺,卻無可奈何,只好說道:“好,我給你一個時辰,若是找不到你也必須回來。”朝陽點了點,便拎了劍,走了出去。
流羽看顧著槐古齡,忽然耳旁一陣鈴聲,他驚覺起身,只道了聲“誰”,便覺得腦海一陣眩暈,整個人便暈倒了。眼看他就要跌倒在地上,身後卻又有一個人迅速的搶上,將他攬在懷裡,仔細的看著他的面容,不言不語。
過了片刻,那人才將流羽放下,然後走到槐古齡身旁,眼見槐古齡掙扎痛苦,那人握住槐古齡一隻手,仔細把脈,片刻眉頭緊皺,長嘆一聲。自懷中摸出一顆藥丸,抬起槐古齡的頭,便要喂下去。
然而槐古齡卻因痛苦緊咬嘴唇,那人見了眉頭更是夾緊,嘗試按住槐古齡後頸,強迫對方張嘴,可是卻因為傷痛,槐古齡一口氣沒有喘上,險些窒息,身體不住痙攣。那人驚嚇的進忙鬆開手,不停撫著他胸口,待得槐古齡呼吸平穩後,才無奈的將藥放入了自己口中,俯下身用舌頭頂開槐古齡牙關,將藥丸餵了進去。
隨後,他暗結法印,按在槐古齡胸口,只見一道黑色光芒緩緩注入槐古齡體內,槐古齡起先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只是片刻卻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身上的溫度消退了幾分,臉上也不再紅的如同滴血一般,煞是嚇人。
那人見狀,又摸了摸槐古齡蒼白的臉頰,搖搖頭,暗自嘆氣,起身,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消失在細雨微風之中……
第八章 失足落山谷見故人,療傷痛兩廂覓真相
朝陽急匆匆向槐古齡舊居前行,然而龍族所在本就是結界幻術所創,如今卻是面目全非,雖然朝陽憑藉著記憶搜尋,卻仍舊無果。他眼見天色,一個時辰將近,也只好暗自嘆息,提劍向著來路回去。
待到了山洞之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