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都是那麼輕描淡寫,都是那麼行有餘力,他們以為他永遠不會受傷,他們以為他永遠都會那麼悠然從容的戰勝對手,現在卻忽然發現,現實如此殘酷,事實並非如此。
芙琳雅聽完蘭德爾的話後,還是一言不發,淺藍色的湖水浸洗過東方不敗身上的血跡,然後留下一大灘的血水在東方不敗的身旁,看得旁人觸目驚心,芙琳雅抬頭看著木然站在那裡的麥特,淡淡的說道:“麥特,把東方抱走吧。”
麥特傻傻的站在那裡,似是沒有聽到芙琳雅的話,小鳳凰一雙流丹小嘴狠狠啄向他的腦袋,被啄醒過來的麥特看向芙琳雅,又傻傻的看著地上煥然一新的東方不敗,小心的抱起好像只是睡著了的黑髮少年。
接過帕斯特遞過來的雲水劍,芙琳雅向這幾人點了點頭,向演武場外走去,原本擁擠的人流默默向左右分開,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看著那個藍色少女帶著麥特等人離去,場中人的目光都是複雜難言。
“真的不可能嗎?”貝拉琪忍不住看向蘭德爾輕聲問道。
蘭德爾緩慢但堅定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貝拉琪的意思,但他真的沒有那個能力。而且魯德斯這樣的強敵,教廷也不是自己喜歡樹立的,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即使他是神聖學院的副院長,作為一個教廷的核心人員,也還沒有那個資格能力。
正文第一章有客來訪
夏去秋來,天氣漸涼,在自由之城中的一個小院子裡,一個白衣黑髮的男子睡在一張躺椅上,暖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消瘦之極的面龐,他已經沉睡了兩個多月,卻沒有一點要醒轉的跡象。
他似乎就要這樣一直沉睡下去,永遠都不會再睜開那雙黑亮漠冷的星眸,他一天天的清減著,體重越來越輕,輕到那個抱他出來透透氣的敦厚青年心中一天天沉重起來。
他是不是真的永遠醒不過來了?麥特每每一想到這個念頭都是馬上堅定的搖搖頭,好像這樣就會甩掉那些不好的東西,但見到東方不敗經過了兩個多月,不但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還一直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消瘦下去,他心中總會不由自主的浮起那種恐懼的心緒。
那天東方不敗在演武場上經過蘭德爾的施術治療還是一直昏迷不醒,若不是他那微不可聞的呼吸一直沒有斷掉,麥特等人還真怕他已經死掉了,可是即便他的細微呼吸雖然始終沒有斷掉,但也一直沒有醒轉過來。
面對如此情況,他們自是不能一直住在旅館裡,於是芙琳雅在自由之城裡買下了一處小庭院,好方便照顧暈迷不醒的東方不敗,珍妮的遊歷不能中斷,文森主動提出陪著她,兩人早已經朝著維爾斯公國進發,準備順道回麥科斯村一趟。雖然不能再陪著妹妹回家,但見有文森隨途相護,而且他們又找了不少人一起上路,麥特也算放心不少,留了下來照顧昏迷不醒的東方不敗。畢竟芙琳雅是女子,總有不便之處,而素婭和千歌,一個豆蔻少女,一個還是小孩子,也是做不得什麼事。
對於東方遇到的險難,麥特一直深疚自己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每天除了勤練不輟的苦練武技,便是在一絲不苟的認真照顧那個沉睡不醒地消瘦男子,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到現在的熟門熟路。他每一天都在希望那人會忽然間睜開雙眸,可惜始終未能如願。
一個素淨少女在細細的打掃著落滿秋葉的庭院,一個小男孩正趴在東方不敗的旁邊自言自語,千歌始終相信他的東方哥哥雖然睡著了,但還是能聽到他的話,他想如果總沒有人和他說說話,他一定會寂寞的。
一道火影從院中的梧桐樹上飛下,靈巧地翔落在那個白衣黑髮地男子發邊。它似乎不敢停落在他的身上,怕自己會加重了那個虛瘦身體的負擔。小鳳凰的一雙金紅小眼眨了眨,微俯下腦袋在東方不敗的耳邊低鳴了幾聲,看見他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