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宋遠不說是誰,我也能猜到。但是從他嫣紅的嘴裡吐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腳下生涼,然後又是一個踉蹌。
宋遠說:“燕書,這個名字,你不陌生罷。”
燕書,這個名字我當人不會覺得陌生,不止不陌生,還覺得熟悉的很,自年前在江汜樓見過燕書。也只是匆匆一瞥,這個年過的太舒適,竟然讓我把這個十分危險的人給忘了。
燕書,可是個想要我的命的人。
於是我收斂起臉上的情緒,繼續問道:“燕書他怎麼了,和今日的事情有關係嗎?”
宋遠盯著我看了一會,蹂躪了幾下我的臉,然後轉口道:“沒事,我就隨便一提,倒沒想你還來了興致。”
我正打算追問。就看見宋遠盯著地上看,目光裡的閃爍很是複雜。我隨著宋遠的目光看下去,臉上一囧,連忙往桌子旁邊奔去。
卻叫宋遠攔腰抱住。輕輕往肩上一拋,就往桌子邊走去。
說好的公子如玉呢,說好的公主抱呢,再不濟,揹我過去也行啊,不要這樣倒掛金鉤。血液逆行,我覺得很難受啊喂。
宋遠把我放在椅子上,像是懲罰,扔的稍微有些不走心。
隨後他蹲下身子,拿起地上一隻繡鞋,往我腳上送去。
我連忙伸手攔住他,“我來我來,我自己穿吧。”
宋遠沉聲道:“別動。”
我立馬坐好,一動也不敢動,盯著宋遠的頭頂,我的目光一瞬間有些複雜,雖然我不知道宋遠為什麼突然改口不跟我說完他還沒說出口的話,但是我知道,宋遠有事情瞞著我,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還沒等我仔細的去探究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麼,第二天便自動有人上門來告知於我。
五哥來的時候我還沒有起身,昨夜沒怎麼折騰,但是早上的時候,我偏偏不信早晨的男人惹不得,偏偏去摸了老虎的屁股。
所以當鈴鐺小聲的來叫我的時候,我還在酣眠,但是耳邊嘰嘰咋咋的,一直有人在說話,過了一會,估計是鈴鐺終於忍不住了,於是直接伸手來推搡我。
“公主,公主,你快醒醒,五皇子來了。”
我揉著腦袋伸手,“吵什麼啊,你說誰來了。”
鈴鐺看著我,愣愣的答道:“五皇子。”
我做起身,屋裡爆發出鈴鐺和我同時發出的尖叫。
半個時辰後,我才跟鈴鐺一起來到了正廳。
五哥眼神雪亮,他的視線來來回回在我和鈴鐺身上不停的掃視。
“你們兩個做了什麼,怎麼都一副臉紅心虛的樣子。”
我瞪了一眼五哥,去他身邊坐下,然後給鈴鐺使了個眼色,鈴鐺便咳了一聲,走到五哥身後站好。
我本想著這樣能避開五哥看著我們兩個的眼光,卻不想鈴鐺這樣正對著我,更讓我想起了一個時辰之前,那個尷尬異常的場面。
一個時辰前,我掙扎著起身,驚在當場。我的驚訝來自於五哥突然到訪,但是我隨著鈴鐺的視線看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驚訝變成了惱羞成怒。於是才爆發了我們兩個那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我沒好氣的看著五哥,實際上是把起床氣都撒到他身上去了,“你來幹什麼,你不知道我新婚嗎?你來我的公主府父皇母后知道嗎?你有沒有問過我的駙馬,他同不同意你來我們家?”
五哥挑眉一笑,“我當然知道你是新婚,不僅是整個府上,連你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子新婚的味道,我來你公主府當然是有事,而且我來這一次的事情不能讓你的駙馬知道,所以我是避開他來的,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我冷哼一聲,往五哥那裡湊了一點,好奇道:“什麼事?”
五哥往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