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轉身直接朝外走,走到門口時才回身對著太后一字一句道:“我的兒子,憑什麼留在宋國,太后娘娘莫不是年紀大了,有些地方不好使?”
晨光自她背後撒來,她的表情是不羈的是諷刺的也是淡然的,這一刻宋國太后或許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宋遠會在她身上浪費了那麼多年。
“你說說,她說的那是什麼話,什麼叫她的兒子,那是我們宋國的血脈,是要入族譜的!”
宋遠在太后旁邊坐下,一貫溫和的笑著:“母后莫急,你去找她做什麼,兒子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插手了。”
太后失手打翻了手邊的茶碗,一旁的宮女連忙過來收拾,她揮手讓她們出去,等人都走乾淨,房門“吱呀一聲”換上,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她才看著宋遠,語重心長的說。
“皇兒,倒不是母后不信你,倒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明明三年前……”
宋遠厲聲打斷她,收斂了笑容:“母后!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我自有打算,時候不早了,母后回宮吧。”
太后嘆了口氣,搖頭道:“你怎麼管,你還不是護著她?到時候若是他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場浩劫。罷了罷了,真是作孽。”
說罷先起身,又拍了拍宋遠的肩頭,阻止他起身的動作:“行了,坐著吧。有空帶他們來母后宮中坐坐,哀家雖不喜那個女子,可樂倒是真心疼愛的,他與你小時候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宋遠說:“恭送母后。”
待太后出了西闋宮,蕭九才進門來,入眼便看見他們陛下吃痛的捂住胸口,桌上茶碗半倒,地下已積了一攤水。
“主子,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奴才去……”
宋遠咬住下唇,叫住他:“小九!我沒事,注意休息就好了。凌國公那邊是什麼情況。”
小九答:“昨夜出宮以後他便沒有動作,倒是與他交好的大臣都聯名上書,恐怕摺子明日早朝便會到主子手上。”
宋遠這一刻表情變的冷漠,乍一看與白馬寺的方圓倒是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一個是寒潭之水一個是高山之冰。
蕭九猶豫著,還是問道:“那……公主身邊要不要派人保護著?”
宋遠盯著他,眼睛裡像是一潭幽深不見底的古水。
“派人去盯著,除非……有人危害到她的生命,其餘都不必插手。”
主子這個意思是……要拿公主引人上鉤?蕭九躬身退下,第一次看不懂這位少年帝王的心思,君心不可揣摩,他關上門,最終溢位一聲嘆息。
宮外,凌國公府邸。
凌國公盯著下首跪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漆黑的眼裡蘊著風暴。他轉身一腳踹在他胸口,狠聲道:“真是廢物。”
那人受了他一腳,被踹了老遠,又跪著膝步前行蹭到凌國公跟前,抓住他腳邊長袍。
“國公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利,求大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
凌國公居高臨下盯著他,不悅道:“機會?他如今進了深宮,身邊更是高手如雲,你有什麼機會?行了,我給你的機會已經夠多了,你自裁吧。”
那人緊緊抓住凌國公的袍子不肯放開,他死了沒關係,家裡一家老小全都在凌國公手裡,他心狠手辣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他急道:“對了,女人!當時陛下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和孩子!”
凌國公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他不能呼吸也不敢掙扎,臉憋成紅色。
“你說什麼,他還帶了個女人回宮,還有個孩子,哈,這真是驚喜不斷,你且仔細跟我說說。”
凌國公丟給他一個“說得好就活,沒有價值就死。”的眼神,他身體一顫。
他是殺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