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這才是指使比虎的罪魁禍首。
河髓只是冷笑,卻並不承認。
王川道:“其實你錯怪阿母了。她那個人古板是古板一點,但她做事的原則絕對是為了養活更多的人,不管是留在部落還是交換出去都是。在部落一年要吃半年樹皮,把人換出來其實是給人更好的活路。像你這種吃不得苦的,留在部落裡說不定早餓死了,她把你換出來可能讓你吃了些苦,不過你現在可都是長老了,這日子過得就比阿母不知道舒服多少了。”
河髓道:“你胡說,誰吃不得苦了?我可是……”
王川打斷他道:“你別可是當年如何了,剛才挖樹根的時候要吃你狠心吃一根下去,我現在就不會發現你的破綻。而且,我那種肉乾多好吃啊,你居然都啃得沒滋沒味的。你還好意思說自己能吃苦?你這種人吶,不會安分吃苦不說,也眼光也沒有一點。阿母把你放到這邊來,以你這等聰慧,你正好可以在這邊替部落過來的人出頭,關照一下我們部落吧?可是你呢?對部落沒有半分幫助不說,今天我們來了半天,一個部落的人都沒有見到,還不是被你威脅不讓他們出來?你對阿母的苦心一點都看不明白,還包藏禍心,想殺了她。實在是連野獸都不如啊……”
王川叨叨絮絮的說了半天,河髓卻已悄悄站了起來扶著石頭轉了過去。這回他手裡拿了一塊寬大的石板,可以當箭也可以砸人。當靠近王川發聲的地方,正要蓄力撲出去的時候,一根好大的樹枝呼得橫掃過來,狠狠抽向他的臉。匆忙間他用石板擋了一下,但那股力量還是直接把他抽翻在地。
王川的聲音又已經到了另一邊的岩石後面去了:“這樹枝我也花了好大的力氣拉的,你沒事吧?”
河髓的牙齒都被抽掉了:“小崽子,你……”
“你還是好好躺著別動好了。這就當你沒好好聽我說話的懲罰了。”王川道:“好了,不跟你說阿母的事情了。你現在來抓我,可是你們大巫吩咐,不讓我去救那個孩子?同時威脅比虎不要他上場?”
大巫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面,當下就說要燒了那個孩子,自然是不希望王川把孩子救好的。下午時分,營地的人絡繹不絕,孩子能夠起來的訊息只怕已經傳出去了。大巫肯定恨極了王川。但現在畢竟是集市正在舉行的時候,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的有什麼舉動,才派了這麼一個“河部落的舊人”來把王川拐走。這事要是成了,就算比虎聲張起來他們也可以推說不知情。一個孩子亂跑,誰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野獸吃了?
比虎的勇猛想必他們是見識過的,到時候就算五人對五人,他們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夠幹翻比虎。要是王川在他們手中,要求比虎不上場,甚至讓比虎乖乖繳械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們也看到了王川這個未來的長老在部落中的地位。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你都看出來了,為何還跟我來這裡?”河髓終於理解為何比虎會聽這個孩子的了。這些東西如果沒有亮蘇在通風報信,一個孩子能想到這些,實在是太驚人了。不過他想到這些的時候,已然有些遲了。和王川一起出來的幾個人舉著武器正飛快向這裡跑來。
王川道:“我不跟來,你怎麼會承認這些?”
被孩子戲弄的感覺,讓河髓無比羞憤,他寧願相信這是亮蘇背叛了部落也不願意相信自己一早就被看穿了。但他稍稍分析一下便能明白,亮蘇並不可能這樣做。
當部落的眾人跑上前來,河髓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如同見到救星一般,呼叫道:“你們快救我,這崽子瘋了,突然說不去看河部落的人了,還突然用箭射我。快,把我弄回部落去。”
河部落眾人猿猴般跳過石頭,攔在王川與河髓之間。他們見王川沒事,便傻子一樣看著這個狼狽的傢伙。
王川只是道:“他現在叫河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