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解藥的事情,謝昭昭心情煩悶。
回到家中下馬車的時候臉色也有些不好。
然而她人才剛進角門,買邁開幾步,更讓人心情不好的事情就找了上來。
“小姐!”新收的婢女香蓉就等在角門旁,一看到她便面色凝重地上前稟報:“夫人說您一回來,就請你過去一趟怡蘭苑。”
“知道了。”
謝昭昭沉聲說罷,邁步往怡蘭苑走去。
怡蘭苑是謝星辰的院子。
謝昭昭一路不緊不慢,半盞茶的時間便到了。
還未進到樓內,她就聽到裡面傳出謝星辰的哭聲,以及竇氏柔弱卻又咄咄逼人的質問。
“她把星辰從馬背上扯下來,當街就甩了一個耳光,大嫂,你看星辰的臉!看看她的胳膊和腰上,都傷成什麼樣了!”
“不管是為什麼事情,昭昭她都不該下這麼狠的手。”
“香如啊,這恐怕有什麼誤會吧?”於氏焦急地說道:“昭昭和星辰素來姐妹情深,怎麼可能對星辰動手?”
“哪有誤會?”竇氏說道:“街上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我家星辰是被抬回來的,現在都起不來身。”
“咱們都是做人母親的,昭昭是你的心頭肉,星辰也是我的心尖子啊……大嫂,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你別急。”於氏見謝星辰的婢女都一個勁兒的點頭,自然是理虧,便道:“我讓苗先生來幫星辰看傷,拿最好的藥來用。”
“星辰是姑娘家,這不管是臉上還是腰上,可都不能留下痕跡,至於昭昭……”
於氏溫聲道歉:“弟妹別生氣,她這兩日是有些心情不好,行為才乖張了些,我替那丫頭給你道個歉。”
出嫁被搶婚,未婚夫下天牢,還做了個全家人死光的噩夢,前日又發現武功盡失……
最近這幾天時間,謝昭昭身上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情。
而且她還動手打殺了香玉,轉了性一樣。
於氏琢磨著,對謝星辰動手這事兒,女兒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有些失控了。
“大嫂,不是我得理不饒人。”竇氏已經收了哭泣之聲,語氣不滿,“而是這件事情真的太過分——”
“我知道,我都知道,都是做母親的,我懂你的心情。”於氏安撫道:“這樣,上次我父親送了一把撫月琴,是前朝皇宮裡的珍寶,我送給星辰,權當是賠禮道歉。”
“這、這不是賠禮道歉的事情……”竇氏的語氣明顯軟下去,“我是想著,都是自家姐妹,就算有什麼不愉快的也不好在外面動手,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
“回到家中來說和不好嗎?”
“是是是,你說的對。”於氏又說:“順便把流星琵琶也送給星辰吧,聽說星辰琵琶彈的特別好。”
竇氏這回沒話了,“既然大嫂都放下身段幫昭昭道了歉,那我——”
“那你怎樣啊?”
就在這時,一身淡紫衣裙的謝昭昭輕提裙襬走了進來,眸光幽冷,盯住竇氏:“有了撫月琴和流星琵琶,這事兒就算了,對不對?”
“那你找我娘來說了這麼一堆,就是為了幾樣好東西唄?”
竇氏臉色微僵,咬牙說道:“二嬸可不是為了這些東西,是給大嫂面子,你來的正好,你便好好說一說,你為何要對星辰下那種毒手?她可是你親姐姐!”
“她是我堂姐。”謝昭昭淡淡道:“不是我親姐姐。”
竇氏一噎。
謝昭昭又說道:“至於我為什麼動手,那你就得問問她都說了些什麼!”
竇氏看她如此囂張,根本沒有半點悔意,怒火中燒:“不管她說什麼話,都不是你打她的理由!”
“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