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謝昭昭將玉哨放在唇邊,輕輕一吹。
玉哨發出婉轉好聽的聲音,像是夜鶯低唱。
雲祁閉了閉眼,緩了一絲精神之後推開謝昭昭,靠在牆壁上。
牆壁的冰冷透過雲祁輕薄的秋衫沁到了身體上。
雲祁藉由這些冰冷配合強硬的自制力,抵抗身體的燥熱,和體內不斷上湧的衝動。
謝昭昭瞧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很是擔憂。
苗先生的醫書上說,這種藥有許多種,藥效也分強弱。
雲祁中的這種顯然是極為強悍的,也不知道拖得時間長了,對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
而且他手臂上的傷——
謝昭昭擰起眉頭。
看來剛才他在出聲之前就已經清醒了,為了保持理智,就一直掐著手臂上的傷口。
現在那整條衣袖都成了血紅色,看著就可怕。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人掠風而來,如蒼鷹振翅,穩穩落到了謝昭昭和雲祁面前。
“主子!”
那人正是玄明,見雲祁模樣臉色大變,“這是怎麼了?”
他快步奔到了雲祁面前將人扶起來。
謝昭昭說:“他中了算計,快點帶他去找苗先生醫治。”
“好!”玄明把雲祁扶好,“那謝小姐——”
“我自己回去。”謝昭昭說道:“我這裡你放心就是,快些帶他去。”
玄明也知雲祁情況不好,當即提著雲祁縱身一躍,翻牆而出。
謝昭昭也不敢逗留,提著裙襬便往自己的禪院內去。
她過來的時候就留意了方向和地形,因此回去的時候速度算是快的。
只是她回到自己所住禪院門前的時候,那裡已經圍滿了禁軍。
夜色裡,謝昭昭聽到於氏詢問禁軍有什麼事情。
那帶頭的禁軍聲音粗獷:“太子妃娘娘請謝小姐前去抄經,走到一半路時婢女內急,便將謝小姐留在了半道上。”
“但那婢女回去時,謝小姐卻不見了。”
“更深露重,太子妃娘娘很擔心謝小姐,所以讓我等一路尋,看看謝小姐是不是已經回來。”
隱在暗處的謝昭昭冷笑。
這哪是擔心。
擔心有必要派禁軍過來查問?
雲祁從那禪院出來的時候裡面分明有慘叫聲,也不知道那禪院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自己剛才到過那禪院附近,現在若不在房間內,豈不是嫌疑重大?
現在必須立即回去才行。
但前門已經被禁軍所阻——
謝昭昭心中一動,疾步快跑,繞到禪院後面去。
……
屋內的香桂正緊張的來回踱步,猛然聽到後面有聲響,回頭去看,頓時又驚又喜:“小姐!”
謝昭昭半邊身子探在氣窗內,艱難地說:“快來幫我!”
香桂連忙把桌子推過去踩著,幫著謝昭昭從氣窗內下來。
此時那些禁軍已經進了禪院。
只是謝昭昭是閨中女眷,他們不會硬來,所以由於氏前來叩門,“昭昭?”
謝昭昭身上衣服已經髒了。
她給香桂使了個眼色,後者快速拿出一件同色的外衣。
謝昭昭一邊換一邊穩著聲音說:“怎麼了,母親?”
“太子妃娘娘派了人過來。”於氏說:“你出來一下吧。”
“好。”
這說話的功夫,謝昭昭已經換好了衣裳,理順了頭髮。
香桂過去將門開啟,謝昭昭跨步而出。
院內站了一隊禁軍,手拿火把。
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