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謝昭昭頷首,“只是說說話解解悶。”
“那公子隨奴走吧。”
玉書起身,在前頭給謝昭昭引路。
旁邊來往人不由側目起來。
果然是破鍋配爛蓋,又老又木的醜女子,便有這樣窮酸相的人來點呢。
謝昭昭這邊動作太快。
等謝長淵進來的時候,她已經跟著玉書走了。
謝長淵瞪眼,心裡暗罵“臭丫頭”,一面就要追上去。
有姑娘一見他便雙眼放光地迎了上來,捏著謝長淵的衣袖搖晃著撒嬌:“五公子都好久沒到國色天香樓來了,這次來是找奴家嗎?快隨奴家去房中!”
“奴家新習了一曲,唱給公子聽。”
“今日沒有時間!”謝長淵連忙拯救出自己的衣袖,訕笑一聲,“今日我陪朋友來的,不好意思。”
話落,謝長淵趕緊上了樓梯,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
另外一個姑娘掩嘴嘲笑:“你每日都不照鏡子嗎?就你這樣的還想巴上謝五公子?人家眼睛長在腳底板上也看不上你。”
“賤蹄子,你給我閉嘴!”先前的姑娘罵道:“謝五公子看不上老孃難道會看上你?”
被罵的姑娘也不甘示弱:“至少我有自知之明,不會舔著臉纏上去!”
先前的姑娘正要反唇相譏,卻聽婢女低呼一聲:“啊,謝五公子怎麼找上那個女人了?!”
兩個姑娘立即回頭看去,就見謝長淵一把拍上先前那窮酸秀才的肩膀,低聲說了什麼,然後跟著玉書進了二樓最犄角旮旯的一間房。
兩人同時怔在當場,如同被點了穴一樣。
她們要是早知道那窮酸是謝五公子的朋友該多好?
二樓雅座都以花名命名。
此時梅花雅間有青衣小婢送茶水進去,站在門內的高壯男子接過茶水托盤的同時,視線掃到謝長淵和那窮酸秀才的背影,眼底浮起一抹狐疑。
他將茶水送到了內室,遲疑地說:“殿下,我剛剛看到謝五公子和一個人,看身形背影好像、好像是七小姐。”
坐在桌邊的錦衣男子眼眸一眯,眼底閃過一抹銳利光華:“他竟敢帶她到這裡來。”
……
玉書的房間很小,只一張桌子一張木床,床邊有個儲物櫃,床頭還放著幾本書。
雖然擺設簡單,但很乾淨。
如果無視外面勸酒和絲竹管絃的聲音,這屋子樸素的不像青樓姑娘的房間。
“請坐。”玉書抬手,等謝昭昭和謝長淵坐下之後,給兩人沏了茶,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讓二位見笑了,奴這裡只有這種粗茶。”
“無妨。”謝昭昭喝了口茶,溫聲說:“姑娘坐吧,不必站著。”
玉書順了順裙襬,坐在一旁的圓凳上,看看謝昭昭,又看看謝長淵,“二位這樣的組合……有些新奇。”
“哦?”謝昭昭問:“如何新奇?”
“這位公子奴是認得的。”玉書笑看著謝長淵,“謝五公子,京中的風雲人物,他的朋友,理應沒有小公子這般樸素的才是。”
“而且。”玉書視線落到謝昭昭的身上,“這位小公子應該是位姑娘吧?”
謝昭昭端茶的手指蜷了蜷。
“你怎麼看出來的?”謝長淵搖著扇子,“她裝扮的幾乎沒有漏洞。”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玉書溫聲說:“這位小公子看姑娘的時候,沒有男人看女人的那種眼神。”
“奴大致知道你們點我做什麼。”玉書垂下眼眸說:“能為二位效勞是我的榮幸,小公子不妨直說,奴且看看,能不能幫得到你們。”
謝昭昭沒想到這姑娘如此通透,心底一下子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