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落下。
禮都是要回的,輕重也有說法。
謝昭昭忙於應對這些事情,倒是難得奔走忙碌起來。
而平章侯別院卻成了整個京城裡最沒有過節氣氛的地方。
除夕那晚陳書蘭回來時恰逢平章侯陳志緣怒火沖沖地回到家,好巧不巧看到陳書蘭髒汙的裙襬。
劉嬤嬤不敢說丟了小姐,只能說放河燈弄髒了衣裙。
當然免不得被陳志緣一通責罵。
陳書蘭因為穿著溼衣裙染了風寒,倒是沒力氣和陳志緣頂嘴,被劉嬤嬤帶回了房間照看。
初一那日府上大夫看了,開了藥。
卻到初七八,身子都沒有一點點氣色。
劉嬤嬤大著膽子前去求見平章侯,希望他能請個太醫過來。
陳志緣原本入京是想借著梁王的手幫他奪爵,但又不想放了雲祁,是想左右逢源的。
誰知如今兩邊不得好。
梁王那條毒蛇,要是真的發做起來,可怎麼辦?
陳志緣這幾日為了這件事情聯絡朝中友人,多番奔走。
誰知這點小動作卻被宣武皇帝知道了,還派了太監前來傳口諭,說知曉陳家小姐病了,叫陳志緣好好照看女兒,少在外面走動。
這不就是敲打他安分守己嗎?
陳志緣為了這事情氣的不輕,恰逢此時劉嬤嬤還來說陳書蘭病的起不來身要找太醫,頓時臉色就非常難看。
“府上的大夫是怎麼回事,治不好她的病麼?”陳志緣冷聲說道:“還是她故意病著不起身,非要給老夫尋晦氣!”
劉嬤嬤心中直呼造孽。
侯爺竟然以為小姐裝病?
但她面上卻只能賠笑,“小姐本就水土不服,吃喝不順的拖垮了身子,那晚受了涼這才病的起不來身,侯爺……您請個太醫給小姐看看吧,再這麼下去可不行啊!”
陳志緣心情十分糟糕。
他沉著臉到陳書蘭那院子裡去,只瞧了一眼,心底竟生出一種她活不了幾日的感覺。
陳書蘭是早年內定的皇孫正妃,如果皇家不賜婚的話,那為了安撫陳家肯定也得給陳書蘭另外一門不錯的姻緣。
換言之,陳書蘭的婚姻很能幫得上他的忙,怎麼能這麼就死了?
陳志緣立即讓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去太醫院請人。
……
謝昭昭忙碌了小半個月,終於在初十那日,將所有該回的禮都回完了。
宮中特旨叫她不必前去謝恩,但謝昭昭可不敢拿大,依然入宮一趟。
每逢年節,朝廷便要封印半月。
從臘月二十六到年初十。
今日是最後一日封印,但宣武皇帝卻已經忙碌了起來。
開年的祭祀事宜,官員的考核,恩科武舉,春耕,防洪防旱等等諸多事宜,他便不是每一件都要親自過問,也會認真留意。
自然要接見大臣,沒有時間等著謝昭昭前去謝恩磕頭。
謝昭昭就在御書房外叩了個頭當是謝了恩,便到鹹福宮去拜會賢妃娘娘。
過年的時候,賢妃也賞賜了東西,這恩是要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