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訕訕,沒有多言。
其實謝昭昭選擇騎馬夜行,也是考慮到隱藏行跡,白日裡出行官道上人多眼雜,容易暴露行藏,要讓啟州那邊的人收到訊息提前部署可就不好了。
但陸景榮這樣,顯然騎馬夜行是不符合他們的。
謝昭昭很快就想到了別的辦法。
休息了幾個時辰,吃午飯的時候謝昭昭便將想法告知陸景榮,“我和先生可以扮成遊醫,這樣白日夜晚可看情況趕路,紅袖、紅霞與我換著休息和駕車。”
“你覺得合適就行。”陸景榮的確也不想再騎馬。
昨晚一夜下來腿內側磨的生疼,簡直是要了半條命。
忽而陸景榮又反應過來,“你還會駕車?”
“嗯。”謝昭昭點點頭,“以前隨父母在軍中,也曾駕過戰車,那個比馬車還要難一些。”
陸景榮“哦”了一聲,看謝昭昭的眼神浮起幾分讚許,“你和尋常女子大不相同。”
謝昭昭笑了笑沒多說,示意大家快些吃飯。
若要改扮還需買些東西,馬車也需現買。
等吃完飯買好了東西,又是黃昏,而且時辰已經不早。
謝昭昭決定在此處停留一晚。
第二日一早,四人上了馬車到郊外之後,在馬車上進行了改扮,都變得十分樸素毫不起眼。
謝昭昭和陸景榮坐在馬車內,紅袖和紅霞坐在車轅上駕車前行。
謝昭昭靠著車壁假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睜開眼睛問道:“陸大人要先生前去協助查案,是那案件涉及醫毒之類麼?”
“不確定。”陸景榮搖搖頭,“他那日叫我過去,與我說自己要出一趟遠門,我聽他和手下的人說起失蹤小兒,年齡還都在兩歲一下,就想起一個邪方。”
“什麼邪方?”
“師父與我講過這個邪方,大致就是……以小兒頭骨煉藥,延年益壽,我便隨口提了兩句,他就說要我也去一趟。”
謝昭昭怔了下,忽而後背發涼。
如果那些失蹤的孩子真的是被人抓去,取了頭骨煉藥,那麼是啟州什麼人在背後做這件事情?
四哥也牽扯在裡面。
四哥是遊走到啟州的時候發覺了什麼,落入那些人的陷阱了麼?
還是四哥只是湊巧在那裡出現過……
這許許多多的疑慮繞在謝昭昭的心間,卻也只有等到了啟州那地方,才能一一解開了。
接下去的一路上,謝昭昭和陸景榮一起趕路。
馬車到底不比騎馬的速度,因而一路上基本是日夜兼程。
等到啟州境內時,正好是陰沉沉的日子。
官道上便幾乎沒有來去的旅人和百姓。
偶爾三兩人,也是面色緊張行色匆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