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萌芽之中,走到今日地步。
對謝昭昭,對朝廷,對天下百姓,對親人朋友他幾乎是做到了最好,到了極致,可是對他自己卻苛刻嚴厲。
兩人在京城的時候便總是各自忙碌。
謝昭昭倒是好點,還能分神學醫義診,可雲祁幾乎是連軸轉,長長忙的日夜不停,腳不沾地。
此時見他配甲用飯,謝昭昭忽然很心疼他。
以前那個熱烈純粹的少年不在了。
謝昭昭幫雲祁夾了菜,又盛了一碗湯。
雲祁抬眸朝她看來,“你不是要陪我麼,你怎麼一直不動筷子?”
“我不太餓。”頓了頓謝昭昭又說:“我明日、以後都儘量等你用飯。”
謝昭昭走到雲祁身邊蹲下身,“卸甲吧,稍微放鬆一點點,我陪在你身邊守著你。”
雲祁微微怔住。
謝昭昭把他手上的碗筷接下來,去解他甲冑。
雲祁頓了片刻,配合地站起身來張開雙手。
沉重的甲冑拆下來,周身果然鬆快不少。
謝昭昭摸了摸他後頸有些汗溼,“我讓人備水,你沐浴一下吧,彆著涼了。”
雲祁點頭:“好。”
謝昭昭推著他到桌邊坐下,還把筷子親手遞到雲祁手上,才轉身離去。
雲祁看著面前飯菜。
他平素在外都還好一點,一到軍中便忍不住緊繃起來,半點不敢放鬆。
只因他太瞭解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雖然前世最後,旁人看他依舊覺得他是贏家,可是他自己明白,他輸掉的太多,贏了也是輸了。
如今怎麼敢鬆懈。
但現在有謝昭昭陪伴,或許在謝昭昭面前,可以松一點點吧。
雲祁唇角微微勾起,將謝昭昭夾來放下的那些菜都吃了個乾淨,把那碗湯也一口不剩地都喝了。
片刻後謝昭昭帶人抬了水來。
如今行軍在外,雲祁無心好好沐浴,又怕謝昭昭擔心,隨意洗了洗身上的汗便算了事。
謝昭昭看人把水抬了出去,便走進來。
雲祁已經穿好了中衣,剛披上外袍。
謝昭昭拿了桌上的腰帶過去,幫他整理好了衣服,將腰帶仔細束好。
眼角瞥到雲祁領口微微有些散開,露出一小截麥色肌理。
謝昭昭面不改色地把領口兩邊拉住,往中間緊了緊。
雲祁輕笑:“你服侍人的手法不怎麼樣。”
謝昭昭抬眸瞅著他,“你很嫌棄?”
“不敢。”
雲祁低頭吻了吻謝昭昭的額角:“快去休息吧,明日早起出發,這回是正經巡邊了,接下來半個月都不會空閒。你也須得養足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