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謝昭昭和雲祁沒人手中拎一盞錦鯉燈籠,忍不住左右看了看,發現提燈的人很多,但放河燈的人明顯比提燈的人還多。
她腦子裡面迅速計算,一盞燈五百文,十盞燈就是五兩銀子,這麼多人每人一盞,這街面上的燈,再加上河中飄的,少說也有數萬兩銀子了。
這還只是一個晚上……
雖說那掌櫃把錦鯉燈說的天花亂墜,但謝昭昭打量了一下,材料都是普通,成本很低。
那這一面燈架一晚上的盈利實在是可怕。
“來。”
就在謝昭昭胡思亂想的時候,手腕被雲祁牽住。
謝昭昭被他拉著前行數步,到了河邊無人處。
雲祁幫謝昭昭抓著過長的斗篷下襬,半蹲在河邊,拿了林震手上的火摺子來,又給林震遞了個眼色。
林震會意離開,片刻後借了支筆來。
“寫什麼好……”謝昭昭想了想,笑盈盈地說道:“那掌櫃話說的漂亮,我也希望如他所言,就寫這個吧……”
話落,謝昭昭認真地在紙條上寫了“白首不相離”。
她把筆遞給了雲祁:“你來。”
雲祁幾乎沒有想,手腕一動,幾個字便躍然紙上——與昭昭共白首。
謝昭昭小心地把等內的蠟燭拿起,將紙條壓在蠟燭下面。
雲祁將兩盞燈上的蠟燭都點亮,而後兩人一起把河燈放到了水中,看著那燈越飄越遠,融匯入河燈流之中。
謝昭昭輕輕靠在雲祁肩頭。
希望一切果真如他們所願,這一回兩人可以白首到老。
雲祁抱了抱她,牽著她站起身來,“我讓人準備了船,我們要坐船看等會兒的表演麼?”
“也好。”
謝昭昭還不是很空,外面這麼熱鬧,她又是難得放鬆,當然不願意放過這等消遣的機會。
兩人手牽著手離開河岸,沒一會兒便到了雲祁準備的那條船上。
樓船兩層,不大不小。
船艙廳內地上鋪著上等西域地毯,圓桌之上擺了幾樣小菜和兩壺酒。
雲祁把謝昭昭身上斗篷拆下,牽著謝昭昭上前入座。
節目還沒有開始,這船艙內已經被炭燒的十分溫暖,幾乎感受不到什麼冷氣。
謝昭昭現在還不想吃東西,便拎著那錦鯉燈,到靠窗的圈椅上坐下,左右搖晃手柄玩耍,那錦鯉燈便在手柄下絲線的支配下彷彿在水中游來游去一樣動了起來。
謝昭昭玩的興起,“這東西做的倒是真的別緻,不過也不至於貴到十兩銀子一盞吧。”
府上大丫鬟一個月才二兩銀子,這都是多的。
尋常人家若出去做工,一個月拿個一兩二兩也已經是不得了。
這十兩銀子的燈籠,貴的厲害,卻偏有不少人買。